咬了咬牙,容澈觉着无论如何, 和阮妤完婚之事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以往他是不在意,可现在怎能叫他不在意。
至于阮清,容澈眸色一沉, 唤道:“朔烈。”
藏于暗处的朔烈听到命令立刻现身跪在了容澈身前:“属下在。”
“去查一下这个阮清,尽快。”
“是,殿下。”
让容澈心烦意乱的阮清的院中, 阮清听完阮妤细细道来她和容澈的事情后,饶有趣味地眨了眨眼:“这可是真是奇妙的缘分,你女扮男装被赐了婚,而赐婚的对象竟然正巧是位男扮女装的公主。”
阮妤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别笑话我了,此前我也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阮清却是十分欣喜,仍追问着:“那知晓之后呢,眼下是什么情况,你与殿下都知晓了对方的身份,然后呢?”
然后?
阮妤脸上一热,然后她就一股脑冲到人家军营中,趴到容澈床边大喊着心悦他,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更不知那时军帐外是否还有旁人听见了。
若是被听见了,她都不敢想象旁人是如何作想她一个男子在另一名男子跟前深情表白的。
见阮妤没有答话,阮清也没追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用阮妤细说,她也能猜个大概,不过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会和隔阂。
如此缘分,阮清自是觉得不应轻易放过才是,只是这位公主殿下究竟是否是值得阮妤托付终身之人,还有待考察了。
在阮清的院中用过晚膳,阮妤明日还有些许事务要处理,这便早早点上灯打算回凌风阁休息了。
手中提着精致的金边花灯,暖黄色的光芒映照在脚下,这是那时容澈为她射下的最高的花灯,阮妤一直爱惜不已,并且时常在夜里点亮它来照路。
似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以至于阮妤提着花灯在凌风阁门前碰见容澈的时候,也仅是怔愣了一下。
直到阮妤瞥见容澈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手中的金边花灯上,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提着容澈为她射下的花灯,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容澈,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这是睹物思人了。
阮妤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解释便是掩饰,不想让容澈心中得意,但也理直气壮地看了过去:“你怎在此处?”
容澈的眉心在暗影中不自觉地轻皱了一下,阮妤淡漠的态度仍是让他心底烦闷,以往她只要是见了他,便会笑嘻嘻地迎上来,又哪会是像现在这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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