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昨日身子不适之事并未让外人知晓,但拜堂之事却仍是因容澈迟迟未醒而推迟了,阮妤含含糊糊给了个解释还以为无法蒙混过关,却没曾想众人并未放在心上,似是对她如何对待公主毫不在意。
难不成容澈在宫中并不得宠。
心中有了猜想,阮妤这才借机顺着众人的态度道出这番并不怎么尊重公主的话,果然看见他们神色一变,一副了然的模样,而在场却没有一人因为阮妤话语中对容澈的不敬感到奇怪,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像是就该如此一般。
阮妤觉得很不对劲,容澈身上似乎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都城来的人为何如此态度,即使是不得宠,也不止于此啊。
容澈倒是在听到阮妤的话后,顿住的手又缓缓夹了一口菜,清淡的口味滑入食道,叫嚣着饥饿的胃得到了抚慰,耳边是阮妤低沉的嗓音和旁人周旋的话语。
他怎会听不出表面上句句附和着他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实则又在鄙夷的语气下替他挡下了他人的刁难。
昨日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和今日这登徒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似乎不用怎么细想便有了答案。
不知不觉,一盘菜已空了盘,容澈这才回过神来,朝阮妤投去一丝目光,这人倒是藏得挺深。
凑在阮妤身边的使臣提出的要求被阮妤一一挡了去,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阮妤耳根子总算清静了下来。
侧头一看,见容澈已吃完了便招来了侍女。
侍女端走空瓷盘,阮妤突然微微俯身凑近容澈,用同刚才完全不同的语气柔声问道:“殿下可还想吃些什么?”
容澈觉得有些好笑,这人人前人后装得还挺全面,他配合起阮妤的态度,似是有些羞怯,清磁的嗓音传入阮妤耳中:“多谢少城主,这些已经够了。”
阮妤点了点头,果然是娇弱的美人,要是她这点菜还不够塞牙缝的,不过见容澈似乎很感激她的样子,被扰了一晚的烦躁情绪也舒缓了不少。
直立起身子,身后走来一名侍女,手中拿着精致的酒壶,正要为阮妤空了的酒杯斟上酒。
阮妤不胜酒力,今日她所饮的酒虽不像容澈的那般直接换成了白水,但也是特意调制过的低浓度,不至于让她在应酬时出糗。
容澈却是注意到身后的侍女似是换了一个人,手中的酒壶也与刚才的酒壶不同,阮妤身侧又来了人,谈话间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容澈的位置清晰地看到了侍女倾斜的酒壶口倒出的酒,虽与普通的酒水并无差别,但常年研究毒物的容澈却是一眼瞧出这酒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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