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一样。”
夜里八点钟,袁腾也回来了。他一路步履轻快,并不知道组织即将瓦解,他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从门缝中看见,陆沉正在垂首读书,他戴着一副老花镜,似一位温善博学的长者。
袁腾打扰道:“老板,我把陆明远送上了飞机。他在机场遇到了一个抱婴儿的父亲,他跟人家搭讪来着。哎,您甭说,他要是当了爹,那孩子肯定好看。”
陆沉却笑说:“他太年轻,缺一道坎。”
这句话,似曾相识。
袁腾道:“上次在威尼斯,您也这么说。”
他没有踏入书房,但是刚一垂首,就见到了地毯上的一团废纸。
袁腾心里头稍一寻思,就咯噔一下,他忍不住问道:“那医院的检查结果……”
“没事,”陆沉摘下老花镜,冲他一笑道,“我安然无恙。”
袁腾忙说:“您吉人自有天相。”
陆沉合上手中书册,挡住封面的《Lung Cancer》两个单词,倘若翻译过来,那便是肺癌的意思。想他年轻时,压力重如泰山,始终不愿意结婚,直到认识了戚倩——如果他真的毫不在意感情,他又怎么会结婚呢?还是瞒着同事们的隐婚。但他一天抽一包烟的习惯,总也戒不掉。戚倩烦得很,几乎天天骂他。
一晃神,二十年了。
他和袁腾说:“陆明远的那道坎,我帮他迈了。”
*
陆沉交给陆明远的纸条上,写了一整列的人名。苏乔起初不解其意,后来,随着她的调查深入,她发现这些人都曾经在苏展家工作过。
当年在苏家,他们任职为保姆、司机、或者家庭教师,随后又被陆续解雇。
串联起前因后果,苏乔有了大胆猜想,她一面在苏展面前拖延时间,一面又投入更多精力翻查一件陈年琐事。在此期间,苏澈也没有卸任,他依然做着财务总监,并不打算退位让贤。
苏乔想为他的勇气鼓掌。
一年前,他还和苏展情比金坚。转变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或许更信赖自己的父亲——这不难理解,他一定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却不一定能保住苏展亲弟弟的位置。
苏展成了局外人,他忍不了多久。苏乔就在苏展动手之前,整理证据,飞快地报案了。
她举报一起杀人案。死者并非苏景山,而是苏澈的亲生母亲,尸体骸骨被当年的司机偷出来,悄悄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消息一出,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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