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乔收到苏展约见的消息,她鬼使神差地一口答应。据她所知,威胁父亲生死存亡的证据,就被苏展和陆沉捏在手里。如果能攻破其中一个,她便不用再劳心费神。
数日不见,苏展面色如常,神情寡淡。
他与苏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前脚踏入正门,苏乔已察觉压迫感,苏展盯着她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舒服,他虽无任何举动,倒好像是在拷问她。
苏乔踢了一脚椅子:“请坐,哥哥。”
苏展没有落座。
他站在苏乔的面前,黑色皮鞋与她的鞋尖相抵,甚至着力往前,逼得她挪动了一条腿,方才开口道:“我想提醒你,别忘了自个儿的话。当初在医院,你答应了,等我出来,你奉还两家公司。”
哪两家呢?
除了宏升,还有苏乔父亲的公司。
那会儿父亲就说,小乔,你这是急功近利。
时至今日,苏乔无从后悔,无路可退。她细细打量苏展的脸,从他眼底瞧出血丝,她笑道:“你已经痊愈了吗,没有任何后遗症吗?你狮子大开口,一下吞掉两家公司,我不敢想象你会多累。”
“累?”苏展低声发笑,“我会怕累?”
他不会。
他从前就是个劳动模范。
苏乔心道:累死你算了。
她按住了扶手,缓身站起,因着七厘米鞋跟,缩短了与苏展的身高差距。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索性选择摊牌:“去年我出去了四个月,回来以后,好不容易才跟上节奏。而你呢,一病就是一年,你惹毛了我,我撂下摊子跑了,你收拾不过来。”
苏展饶有兴致。
他丝毫不生气,如长辈一般提点她:“苏乔,自打你上任,多亏了你爸给你兜着,他还把自己的公司并入宏升,填补旧账上的窟窿。”
他用指节敲响了桌面:“要是没了爸爸,你这位子还怎么坐?你不配合我,就去监狱里看他,多余的话我懒得说,你自个儿掂量。”
苏乔道:“你在强迫我。”
“你也强迫了苏澈,”苏展嗤笑,“管家告诉我,他几天几夜睡不好觉,模样儿可怜,失魂落魄。”
苏乔拉了拉外套:“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骗了他,我说,真正的苏澈还活着,他嘴上不信,心里信了……他好像没听说,从前的苏澈,是被你亲手解决的。”
她顿了一下,将笑未笑:“你们全家都有案底,你敢动我爸,大家牢里见。”
苏展没理。他轻勾唇角,似乎心无所惧。
昨天晚上,他目睹了苏澈战战兢兢的作态,心里头好气又好笑。他原本以为苏澈都敢下毒了,胆子肥了,也能称王称霸了,没成想苏澈被保护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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