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问:“苏澈敢喝酒了?”
“他从酒柜里拿了一瓶葡萄酒, 喝了几口,人就醉了,”陈雅解释道, “我扶他回房间,他跟我说了醉话。”
至于醉话的内容, 陈雅没提。她看着苏展躺回床上, 又为他盖好了被子:“你生病后的脾气变得比从前好了, 话也更少了, 妈知道你心里有事,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靠不了别人。”
苏展将视线转向她。
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种探究:“你说的‘这条路’, 是哪一条路?”
“你签了一份委托书, 亲手扶着苏乔上位, 你爸那人,你是知道的,”母亲直言不讳, “他在家里提过一两句,他有怨气。”
怎么可能没怨气呢?作为一个父亲,他万万没有想到,使他跌落山顶的人,竟然是他一贯器重的长子。
苏展的神色很平静,声音冷淡到可怕:“我帮他吞并了别人家的公司,他不夸奖我,也该感谢我。况且他和苏景山很像,宏升被第二代苏景山把持,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面。”
母亲缓声安慰他:“苏乔那孩子,做得不错,没有瞎胡闹。等你出院了,你按自己的计划来,不用考虑无关紧要的人。”
她话中所称的“无关紧要的人”,正是苏展的父亲。苏展没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务事,他越掺和越累。
陈雅见他不言不语,及时止住了话题。她仿佛在照顾一个小孩子,动作轻轻慢慢,抚摸他的额头,她深知苏展依然年轻,而他的父母已经老了。
她忽然自嘲一笑,碎碎念道:“要是你亲生弟弟还在……”
“他死了,”苏展接话道,“责任由我来负。”
他说这话时,微微抬起了下巴,双眼正对着天花板。他自觉视力衰弱了一些,以至于眼中光线模糊,电灯散开了一层光圈。
母亲的笑容停了一下,应道:“不怨你。继续休息吧,再睡一觉。”
说完她拎包离开了病房,又将房门关得严实。她没有立刻下楼,而是在门前徘徊了两圈,清瘦的影子映上了窗台。她瞧不见苏展正在做什么,却希望他已经睡着了。
此后,苏展休养了一周。
某个雨后放晴的傍晚,苏展在助理的陪同下出院。他脱掉了病服,换上一套西装皮鞋,捡起了从前的翩翩风度,也抹去了久病在床的憔悴倦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