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忍无可忍了。
苏乔佯装未闻,自顾自地讲道:“真正的苏澈当年没死成,被人送进福利院了。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模样可爱,性格善良,可惜他从小到大经常去医院,出门又是车接车送,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他留在了上海。然后呢,你的亲生母亲,为了让你坐享其成,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她惋惜不已:“你刚才警告我,不要把自己赔进去。其实你的生母,才是真正赔进去的人,她那么年轻就死了,还不是为了你?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苏澈的脑子“嗡”了一声。
他仔细回味苏乔的话——她说得模棱两可,意思却清楚明白。
他一时站不稳,后腰靠上了木桌。
“苏乔,”他念她的名字,“话不能乱说,我懒得跟你计较。”
这一句警告无足轻重,苏乔听完,笑而不语。
苏澈终于走上前,捡起摆在茶几上的文件。他一张又一张地看完,脑袋渐渐沉了下去,而苏乔就坐在沙发上,施施然贬损道:“哪怕你装成真的,假的终究是假的。”
言罢,她倾身靠近,一字一顿道:“你送我的氧化.汞家具,我还没开始追究呢。”
苏澈猛然抬头。
他又惊又怒,声音倒是平静:“你想去警.局报案,还是去法庭告我一状?我是无所谓,无论你选择哪一种。”
“你怎么这样说话,”苏乔侧过脸,索然无味道,“你至少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可能像你一样,亲手毁掉自己人,你说是吧?”
苏澈没接话。
苏乔却道:“我听说,大哥快要出院了。”
她私下里,很少称呼苏展为“大哥”。然而在他们苏家,除了苏乔以外的其他小辈,几乎都自发地认可苏展为大哥。
如今,苏乔的手搭上了苏澈的肩膀:“大哥一出院,你肯定要把财务总监的位置还给他。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废掉的棋子。我再公布一下你的所作所为,真实身份……”
她收回了手,感慨万千:“我不敢想象你的未来是什么样。”
苏澈咽下一口唾沫,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翻到通讯录,找出父亲,手指悬空,差一点按下接听。他说:“你别以为靠着这种小伎俩,就能离间我和我的父母兄弟,我马上……”
马上给父亲打电话。
苏乔并不阻拦。
她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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