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尚且倔强地望着他。倘若他喊她的名字,她就会服软, 不再跟他反着来,但他没有。
她方才明白,“你爱不爱我”, 其实是十分多余的问题。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她, 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哪怕他是装出来的——然而顾宁诚连装都不想装。
叶姝浑浑噩噩走向了书房。
顾宁诚的父母正坐在书房里聊天。巧合的是, 顾母谈到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她说:“叶姝是富养长大的, 这孩子性子急了些, 但是心眼不坏,
感情真诚。你瞧瞧她, 没事就往咱们家跑, 这一年来,人也瘦了不少。”
顾父道:“唉, 可是你儿子, 没把人家放心上。”
他压低了嗓音:“苏乔一肚子花花肠子, 宁诚是瞧上了她什么?宏升也没个把关的……老苏一死,他们就开始瞎搞,整个公司,
上上下下,全乱套了。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掌权,我看他们苏家气数要尽。”
顾母却道:“我见过苏乔几面。她嘴甜,会说话,头脑灵光,其实也是个好孩子。”
“打住,”顾父比了个手势,“苏乔她爸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微微倾身,又道:“老苏死得蹊跷。他那辆宾利车,常做保养,突然在下雪天失灵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顾母道:“你可别在外面瞎说。”
“死者为大,我只会在家里和你讲讲,”顾父道,“我估摸着,能动手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苏乔她爸算一个……”
而后,他又念了几个名字。
站在门外的叶姝一愣。
她努力回忆去年一月的事,串联起一堆破碎的记忆,她为自己的妄想感到震撼,搭在门把上的左手僵硬些许,她好像发现了谁是真凶。
苏景山的死亡并非意外——这在他们苏家内部,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叶姝神思游离之际,无意识地碰到了木门,那条缝隙敞得更开,顾父的双眼与她对上。
顾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与尴尬,虽然他知道叶姝一直站在门外。他咳嗽一声,温和道:“你有什么事吗?特意下楼一趟。”
叶姝扶住门扉,踌躇良久。
她想起顾母对自己的评价:心眼不坏,感情真诚。
方才酝酿好的,要与顾宁诚一拍两散的腹稿,此刻竟然说不出嘴了。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在和老公商量婚期,老公他定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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