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你被关在思过殿,是不是曾经偷偷地被人运出去过?我恰好看见把你运出去的人是谁,你就不想知道?”
“是谁?”
“是巧莲啊。我看见她把你运去徐又菱的住处,还找了一个高超的口技人演了整场戏。包括说淳于翌和徐又菱在一起,边关将士进京而淳于翌不管。不过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立场完全不同,所以我没有插手。”
“我凭什么相信你?”
淳于瑾从腰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事情办完之后,巧莲叫那个口技人离开凤都。我叫人悄悄把那个口几人带到这个地方藏起来,真相如何,你可以回凤都亲自去问。当时太子被囚禁在承乾宫,与外界断了所有的联系,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运气差点,可能那时就被秘密处死,是我父皇念在皇后的份上,最后放过了他。你的事情,他是很久之后才从月山旭那里知道的。”
荀香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心中百感交集。她虽然一生只要爱上一个人便不会改变,但得知自己的孩子没有的时候,当看到亲如父兄的将领被斩首的时候,恨过他的无能为力,恨他不能陪伴在自己身边,恨他抛弃了荀家和徐又菱在一起。这些年在大梁,萧天蕴给她无上的权利,给她所有他能给的一切,她也曾经迷惘过,迷惘为何同
是太子,两个人却差这么多?也许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萧天蕴是比淳于翌好,好在他早早地掌握了兵权,当了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牵制住他。但是,他所能给的,也仅仅是由权力而衍生的权利,若有一天自己和天下站在对立的面上,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吧?
这就是萧天蕴,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王者。中原大陆在几百年来,便等着这样一个人出现吧?
淳于瑾拉住荀香的手臂,真诚地说,“我助你回大佑,只要你愿意。”
“我接受你的帮助,但是我不会感激你。因为我走了,你在成为萧天蕴后宫的道路上就少了一块绊脚石。淳于瑾,很多年前我一直很羡慕你。你有才有貌又聪明,还有我表哥那么倾心于你。可今日看见你,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怜。”荀香仿佛叹息一样地说,“如果你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女人。”
淳于瑾的表情僵住,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心头一个地方渗出了点血迹。她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最看不起的一个人,如今一语道破了天机。是啊,如果她早就肯放弃权利,放弃身份,那么现在她已经是萧沐昀的妻。不用管她到底是谁的女儿,不用处心积虑地去想尽各种手段,只为得到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的爱。说到底,最可怜的人其实是她。所有的人都可以圆满,只有她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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