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盘丝洞。”
“但你不是唐僧肉。”
“只要被稀罕,就是唐僧肉。”
“我懒得和你烦。”
挂完电话,他又在微信上发我:“你真的不来看我吗?别的病友都有人陪,就我没有。”
“你在说什么屁话?裴元每天去看的是空气?”
“……”
“我只是在说,我想你了。”
这回换我说不出话。
自从孩子出生后,爱情对我来说变成了次要的东西,比起爱情给我带来的快乐,我心里更牵挂的是孩子,我对孩子的担心、做母亲之后站在母亲的角度对生命的理解、以及对我姐姐所发生一切事情的遗憾,复杂地萦绕着我。
郁盛如果是我在这个社会上随机遇到的一个爱人,也许我会可以毫无保留地和他分享这一切,但他却是我前半生时就参与进来的一份子。一件件令我难过令我痛苦的事情中,他不是旁观者,就是参与者。
我要怎么跟他敞开心扉呢,光是上次在出租屋质问王缇钰对他来说是什么身份,已经让我够难受了。够够的。
他像这样说一些亲密的话,会变成我的负担。
我决定跟他好好谈一谈。不是在电话里,而是,我第二天去医院。
第二天一早,我把孩子以及用品都打包装起来,送到裴元家里去,他家里有阿姨,多少能处理一些孩子的卫生。而且林安姐也在那。
安顿好之后我急着要走,林安姐拉住我:“你这样子,不会是打仗去吧?”
裴元也抱着孩子跟在林安姐身后,满眼担忧:“别冲动啊!”
“你们放心好了,我不是吵架去的,不会让郁盛气到脑溢血。我还要回来给小绿喂奶,也不会待很久,你们在家等我吧。如果我回来心情好的话,请你们吃大餐去。”
我粲然一笑关上大门,轻呼一口气,这一天,心情比生孩子那天还要沉重。
郁盛没生过孩子,也不理解我的郁闷,他哪里会觉得心情沉重,见到我来了,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还积极地向隔壁床的大爷介绍我说:“这是我太太。”
大爷热情地应和着:“哦你的太太看起来真有气质。”
我实在想不出他是怎么从我硬挺挺的短发中看出气质的,回郁盛:“你久等了。”
他笑着点点头,我把他与隔壁大爷之间的帘子拉上,虽然起不到任何隔音效果,但我相信只要对方看不到我的表情,我就不会尴尬。
郁盛邀我床边坐,问小绿今天怎么样,我说还好,交给裴元他们了。他有所放心,又很欣慰地看向我,好像认为我已经原谅了先前不愉快了一切,解开心结了。他拉住我的手说:“几天不见,你累瘦了。”
“你怎么知道是累的?”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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