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会到了各自安好这四个字的意思,如果能一直平静地过下去,那该多好啊。
出月子那天,阿盛来接我回家。事前我向他询问房东的态度:“确实是允许我带宝宝回去住的吧?”
“你月子都坐完了,他还能拦着你什么?”
我心想是的,哪儿还有什么血光啊。于是安心地坐着阿盛的车回去了。只是一进屋里,便看到一件不属于我的高级女士大衣挂在玄关衣架上。
有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面而来,果香,酒香,还有乳酪的甜味。
我把宝宝的裹被盖起来一点,问:“宋阿姨来了?”
“啊,是我,小艾你回来了。”厨房里传来一道清健的女声。
王缇钰身穿着我之前穿过的围裙从厨房出来,身上沾了零散几处面粉,手里捏着个半瘪的裱花袋,看样子是在做什么甜品。
我的质疑噎在喉咙里,看了眼阿盛,他自以为体会到了我的意思,把孩子抱了过去,说:“我带宝宝进去睡觉。”
宝宝的东西还有很多在车里,阿盛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我坐在客厅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忽然有种我是外人的错觉——缇钰姐跟阿盛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情感关系,可我就是觉得我像个外人。
她为什么要来我家里。
她忙前忙后的时候,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剥了橙子慢慢吃,郁盛瞧见我吃生冷,将半块橙子从我手里取走,塞进自己嘴里,还说:“甜是甜,但不要生吃。”
“我不生吃,你煮成罐头给我吃?”
“煮着吃多难吃?”
“哦,那你想怎么样?”
“……”
王缇钰在一旁听到我们对话,说:“热水捂一会儿就好了。”她随手取一个橙子,把郁盛遣到厨房去:“来,我教你。”
我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坐在小得可怜的孩子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裹被。小宝身长只有我小手臂那么点,脸也比橙子大不了多少,很难想象他如何能长得像他父亲一样高大。
明明是为了避开那两个人才回的房间,可我一看到儿子就想到了郁盛。
唉。
宋阿姨打了电话给我,问我到家没有,需不需要照顾,我说:“出月子了就不用照顾了。你专心看着阿琨,别让他惹事,太太平平的就行。”
“诶,好,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叫我。哦对了……那个……老太太问我,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有空带孩子一起回去见见老先生?”
“什么?”
“阿盛的父亲,郁老先生。”她特意重复一遍,显然她没有明白我惊讶的点——我不能理解的,并不是对方是谁,而是这整个行为。
“我先问下阿盛再告诉你。或者,你直接去问阿盛?”
“这,其实我前几天问过了。”
“他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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