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茵把脸别开,吸了吸鼻子:“你开口说你不知道,我就当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跟我还有晚蘅,一起去陪南枝。”
“要是不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卢文茵收敛了泪光,“那我就当自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人当朋友。”
那一天好像特别的长,卢文茵等了好久,日头都下去了,室内依旧寂静,她走的时候一言不发,回到家中,叫人把和崔攸宁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烧了。
自那天起,崔家和卢家再没了往来,从前女眷圈子中最受注目的长安四姝也彻底分崩离析,再也见不到那样好的感情了。
卢文茵这厢罢了,淮安侯府又彻底闹了起来。
春寒料峭,魏晚蘅跪在堂屋外,脊背挺得直直的,垂着眸,听着侯夫人的疾言厉语。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那谢氏如今是什么样子,陛下厌弃都来不及,你还上赶着要去看那几个小的,怎么,你要我们淮安侯府惹了陛下的不痛快,你称心如意了是不是?”
侯夫人本来就不喜欢魏晚蘅,当年不过是世子强求,外加三大世家的脸面,她才允了这门亲事,说句实在的,淮安侯府这么多年都在吃老本,虽也是世家之一,却早排到末流去,这一年多有那三家的帮衬,族中子弟得了不少好处,侯夫人对着魏晚蘅也算客气,谁曾想最大的依仗谢氏倒了,她憋着火,现下就往魏晚蘅身上撒。
从前她怎样事多魏晚蘅都可以忍,现在她不想忍了。
“母亲当年也同孟夫人交好,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如今就要这样不念旧情,这就是世家风范吗?”她微微抬头,很平缓的朝着侯夫人开口。
“你还敢顶嘴!”侯夫人扬手就是一巴掌,崔洋赶来的时候魏晚蘅脸都红肿起来。
“母亲这是做什么?”崔洋把魏晚蘅扶起来,他爱重妻子,见不得她受委屈,又得顾念孝道,不好对侯夫人说重话。
“晚蘅,”他唤她名字,还想和从前一样大事化小。
魏晚蘅其实早就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向来会伪装,现在就算再心酸也可以面无表情的回话:“承蒙世子厚爱,妾入府已久,未尽妇道,未育子嗣,实在惭愧,若世子还念及夫妻之情,还望予妾和离之书,妾今日先回娘家去,不再叨扰。”
她一番话说得平静又生疏,不顾阖府上下的错愕转身离去,这样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
侯府外面早有马车备好,魏晚蘅只是象征性的去问了侯夫人,就算她不同意她也要去看谢南枝。
马车缓缓行驶,侍女有些心疼她,“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多求求世子,他那样爱重你,总会心软去帮帮谢四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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