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脸色微变,最隐晦的心思被公之于众,这样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一点挫折的人,也经不起外人的审视。
“我……”他踯躅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样的反应,更让谢南枝难受了。
“七郎军,我二哥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尊敬他,他喜欢谁要同谁在一起我无权过问,也没那个资格去指责,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你们两个的身份,倘若此事为世人知晓,后果你们是否承担的起,不管怎么样,请不要伤害到我的二哥。”
后面的话谢南枝不继续说了,如果造成了伤害,她一定会让琅琊王氏鸡犬不宁。
躺回自己的榻上,谢南枝翻来覆去的,这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跟谢崇说她又不敢,按她阿爹那个脾气,打死谢明谨都有可能,谢明朝那个人又藏不住话,南锦和孟夫人更别提了,吓都能吓死,她是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过了几日,谢明谨明显有些魂不守舍,王随也没有再来府里,总是唐柯一个人过来,谢南枝大概知道是什么样的,看谢明谨那般模样,她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对。
要是那日没有去望岫居该多好,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风平浪静一阵子,端午节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谢南枝跟着江姨娘和南锦包粽子,她包的是最丑的,谢明朝笑话她许久,气的她推了他好几下。
一家子坐在一起用膳,孩子们都大了些,谢崇也有往儿女亲事上提。
说到谢明谨的时候,南枝格外注意。
“你今年也十八了,可有看中哪家的娘子,成家立业,你已入翰林阁,立业已成,该娶亲了。”谢崇苦口婆心的劝,“你的定下了,这臭小子和文茵的婚事也好说。”
“阿爹!”谢明朝难得脸皮薄,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父亲,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还是再看看吧。”谢明谨笑容有些勉强,含糊过去后大家也都不再提。
那一晚的饭桌上,各人心思皆不相同。
入了夏边关战事的消息多了些,谢南枝总会收到温辞之寄回来的信,话语不多,但都是很用心写的,她看的入迷,每次也要被长大了一些的明繁取笑。
“四姐在看辞之哥哥写的信,四姐思春了!”
谢南枝把他拽过来就是一顿教训:“你这破孩子知道什么叫思春吗就乱说,小心我揍你啊!”她瞪着眼睛,模样凶狠。
明繁瘪了两下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我错了四姐,再也不敢了。”
这个再也不敢了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值得一提的是,魏晚蘅和淮安侯世子的婚事终于定下,她决心摆在那里,南枝她们三个自然要帮,谢崔卢三家当着说客,淮安侯夫人念及世家威势,也好跟谢家搭上关系,最后也松了口。
魏晚蘅已经开始绣嫁衣,南锦会过去帮忙,四五个人聚在一处,说说笑笑,逗趣有加,五人之中已经有三个婚事将定,另外两个就成为被催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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