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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说出来了,萧琢焉有不带的道理,“你可是魏王府的宠妾,能把魏王殿下迷的神智皆乱,六亲不认,走哪不把你带着,戏还怎么演的下去。”

谢染轻笑,她复而想起崔攸宁,妻妾同行,还是在弟弟的婚宴上,难堪的也不知道会是谁。

然而崔攸宁自己避开了这尴尬的局面,她提前回了崔家,不跟他们一起走。

这便是谢染最佩服她的地方,她不争不抢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僵局,当得了淑慎端庄的世家闺女,做的好八面玲珑的王妃,崔攸宁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责任,也不会任由那些污糟事毁了她的人生。

一想到又要见到那些人,谢染的心情不太好,萧琢随她一道回了寒水斋,夜里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上,互不干涉。

“我近来又做梦了,没有梦到家里的人,反倒是梦到了你。”谢染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萧琢。

萧琢闷声嗯着,“我?梦到什么了?”

“就是我们最开始遇到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很风光,阿爹阿娘都在,我和谢明朝每日都笑得很开心。”

萧琢自觉接过话茬:“那时候的我还很落魄,一个低微又没存在感的皇子,还因为出身不好老是被兄弟欺负,被朝臣看不起,陛下也不待见,除了一座王府什么也没有。”

他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最风光恣意的谢染。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好好的啊。”

那一年她才十五岁,明媚开朗,在这长安城里放纵潇洒,一袭绯衣,一匹快马,家里人也不会拘束她,叫她和别的世家贵女那般明仪知礼,因为年纪小嘴又甜,大家其实都很喜欢她的。

所以她那几个好友叫她小太阳不是没有道理。

谢染和萧琢的初遇不太好,那时候太子还在,东宫宴席来了很多人,谢染坐不住了就往花园跑,带着谢明朝一起去戏弄旁人,萧琢见了她坑害人,她听了萧琢被人嘲讽。

“魏王殿下,这个称呼不就是笑话吗,一个□□生出来的孩子,真当自己是天皇贵胄了。”

萧琢的生母原是江宁青楼里的花魁,萧临渊南游的时候见她美貌便带回了宫,没名没份的养着,新鲜劲过了,那个女子也只能一边受人谩骂一边熬受无边孤独。

她的卑贱是所有人公认的,萧临渊不外如是,哪怕在她生下萧琢之后,也只是封了一个最末等的采女。

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的萧琢,即便身上流着皇家的血,也是皇室最低贱的存在,人人皆可欺凌。

谢染和萧琢并排站着,眼看着他面无血色青筋暴起,她觉得他太可怜了。

“说什么呢你们!不好好做事在这编排主子,当心我和太子殿下说,治你们死罪!”少年时的谢染有满腔热血,正义感爆棚,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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