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差不多,”高屿州说:“原本是怕做手术碰到神经导致瘫痪,所以医生建议保守治疗,这几年她不像以前那么经常做农活,平常也有康复训练,竟然慢慢地不会疼了。”
“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
颜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很抱歉,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些,也没帮上你什么。”
“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不愿意说。”
颜茴接触到高屿州的视线,不知为何,还是感到些许无措。
察觉到她的情绪,高屿州认真地道:“你真的不用感到抱歉,虽然你当时没做什么,可你后来做的事,是真实帮到了我。”
“什么?”颜茴不解:“我做的什么事?”
“不仅有你,还有许多和你一样的人,”高屿州说:“你们的努力让理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公路没有修通,如果各项基础设施没有建成,我可能没办法带我妈妈回来。”
“你妈妈……很想留在自己家乡吧?”
上一辈的人大多都是这样,故土难离,高屿州的妈妈已经陪儿子在北京待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执意回来。
“嗯,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就在不远处的山上采石,所以她想回来。”
“你爸爸是……”颜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些。”
这些事情,她没特意问过。
“你不喜欢探听别人隐私。”高屿州知道她的性格。
因为从没见过高屿州的爸爸,隐约猜到原因,所以谈话都下意识避免。
颜茴和颜振国尊重他人隐私的想法,可谓一脉相承。
高屿州说:“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也太能憋着了,应该跟你说的。”
“是啊,你应该跟我说的!”颜茴故意用一种怒气冲冲的语气严肃地说:“就算我表白失败了,我也不会不拿你当朋友啊!”
一句话就把两人当年那种不拘小节的同学关系又带了回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高屿州问。
“等手头的事忙完吧——有没有跟刘思雨商量好送我多少份子钱?”
“她也要送你份子钱?我还以为你会请她当伴娘。”
“是想请她的呀,她不肯嘛,说等我办婚礼肯定都秋天了,冷得要死,她才不穿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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