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她明眸善睐的站在面前,看着倒是顺眼。嗯,若她可以一直这么和气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在茶树镇给她一个安稳。
只是,她看的目光……似乎在那道疤痕上停了太久了。
“哼。”谢予从鼻子出气,得让她知道自己的本分。
那疤痕是丑,是义不容辞的破坏了完美的五官组合,将十成的美感破去了三分。但剩下七分美的脸也耐看,至少比绝大所数的茶树镇人好看。
只是这剩下的美感也被这一声哼破坏殆尽了,只有化不开的戾气。男人深邃的眼眸透着厉光,狠狠盯着沈木木。
“敬茶了吗?”
“没有。”沈木木被盯得莫名其妙,如实回答。
“新媳妇要敬茶,不知道吗?”男人有些咄咄逼人。
“知道,我不知道厨房在哪儿,你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先找婆婆。”沈木木也算应对自如。
呃,这解释倒是合理,谢予奇怪的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作为新媳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知道”
“跟过来。”听到沈木木的肯定回答,谢予起身往外走。
尼玛,一个痞子,又不是个将军,装什么高冷。瞧瞧这一问一答,全不似夫妻间的对话。幸得此木木非彼沐沐,要是换原来的沈木木,不定得吓晕过去。
沈木木进了厨房,也不矫情,快速生了火,洗了锅,往里舀水。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养在深闺,不识人间烟火的小姐,倒像是做惯了这些活的。
谢予找了茶出来,见此,挑了挑眉。
“你们沈家不是书香门第吗?这才几个月,你就会这些了?”挖苦意味多于正常问询。这话的意思是,沈家再怎么说也是辉煌过的,虽说落魄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养不起人。这丫鬟做的事儿,闺中娇养的小姐怎么也会了?
正常男人这个时候应该搂着新媳妇温声细语的哄着,顺便表下决心,以后决不让自个媳妇再受苦。这位倒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痞子像初显!
沈木木暗暗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解释着,“我爹身体不好,他的药都是我煎的。”
那男人听完解释,倒是没有继续开口,也没有离开。抱臂倚着厨房门,不进不出,看着沈木木忙碌。
见沈木木在橱柜找了白瓷杯,洗了好几遍,还舀了开水来烫,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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