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黄小玲,41岁,曾在春熙路一家外资司担任文员。三个月前,黄小玲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但案件还未判决。起诉离婚后,莫文贵多次到黄小玲的司进行骚扰,黄小玲数次到辖区的派出所报警,但这并没有遏止莫文贵的行为,反而使他变本加厉。黄小玲不堪其扰,一个月前向司提出辞职。”
顾渊神色冷峻:“联系上莫文贵的妻子了吗?”
“联系不上。”记录员摇摇头,“黄小玲司的负责人说她一个月前已经离职了,之后便不知所踪,以前登记在案的电话号码也停用了。”
许秉文啧啧两声:“单纯的感情纠纷?只是因为这样就劫车,应该评价这个男人太有勇气,还是该说他太窝囊废?”
顾渊没有说话。
他看了一眼时间。
18:03
也就是说,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天色渐深,马路两边的街灯亮了起来。原本尚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覆盖了阴霾,厚重的云块不断层叠堆积,转眼间吞没落日的余晖,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
“来不及细查这些事情了,时间拖得越久,对车上的人质极不利。”顾渊面沉如水,红蓝交替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神色显得更加深沉和清冷,“眼看快要下雨了。一旦暴雨降临,营救将更加困难,我们要解救人质。”
许秉文目测了一下指挥车到交车的距离,表情凝重:“现在击毙嫌疑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嫌疑人态度强硬,戒备心却很重,他不许我们的人靠近,不然就要引爆身上的炸`弹。”记录员说,“距离太远了,目前无法确认车内真实情况。”
交车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柏油马路两旁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树有好些年头了,枝繁叶茂,茂密繁盛的枝叶十分遮挡视线。
天色暗沉,交车里没有灯光,难以看清车内的情况。
记录员接着说:“我们尝试过引诱嫌疑人,为狙击手创造条件,但他都没上当。”
“而且车内还有不明液体,如果真如嫌疑人所说的,是汽油,一旦被火星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顾渊没思考太久,就作出了决定,低沉却坚实有力的声音透过通讯器清晰地传入危机谈判小组每一个人的耳中:“继续拨打嫌疑人的电话,他接听后,尽量稳定他的情绪。先确认炸`弹和可疑液体的真实性,摸清车内的情况,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务必将人质安全放在首位。”
“明白!”
“排爆机器人已到位!”
“狙击手和救护车都已准备就绪。”
一切都准备就绪。
然而——
车外,谈判员拨通嫌疑人的电话,直到忙音,挂断,重拨,挂断,又重拨,反复数次,但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记录员听着透过无线电流传来的忙音声,抬头看向顾渊,面部绷紧,面色格外沉重:“顾队,嫌疑人还是不肯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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