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意思,你要实在嫌挤家里还有一张行军床……”
“没事,我跟我妈挤一下吧。”
“走走,赶紧走,又下雨了。”舅舅手遮住头快步往家走。
姜茂到家先脱了外套,表姐拿着一条干毛巾替她擦头发,问道:“要不要喝咖啡?”
“好。”姜茂在屋里看了圈。
“你妈上去午休了。”舅舅说。
“姥爷呢?”
“小树在陪着他玩着。”
姜茂推开里屋门,姥爷坐在轮椅上打瞌睡,小树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画画。小树抬头看看她,好半天喊了句:“小姨。”
姜茂也坐过去,看着他乖巧安静的脸,摸摸他头问道:“小树,你画的是什么?”
“妈妈,”小树指着哆啦A梦,又说了一次,“妈妈。”
姜茂笑了笑,夸他画得真棒。
表姐也坐过来,狠狠亲了小树一口,笑道:“原来妈妈是哆啦A梦呀!”
小树往她怀里蹭,小手掌摸摸她脸,表姐笑道:“他是想睡觉了,”说完又看向姥爷,捂嘴笑道:“你看你姥爷的口水。”
姜茂抽了张帮他擦擦,舅舅过来把姥爷抱到了床上。她起身出来,端起桌上泡好的咖啡回了楼上卧室。
易妁秋在午睡,窗户开着,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姜茂拿了蒲团坐在窗前看雨,基因真可怕,易妁秋喜欢雨,她也喜欢。
姜茂静坐了会儿,听见易妁秋问:“怎么突然又来了?”
姜茂回头,易妁秋靠坐在床头看她。
“我爸都坦白了,”姜茂平静地说:“他说他精神出轨,他说他没照顾好我们。”
“他还说别的了么?”易妁秋看她。
姜茂摇摇头。
“让我喝口咖啡。”易妁秋指着她的咖啡杯。
“凉了。”
“没关系。”易妁秋接过喝了口。
“不全是他的错,我那两年经常住在医院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家。我当时太痛了,所以非离婚不可。”易妁秋寥寥提了两句,把咖啡杯给她,“无论对的还是错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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