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十岁了,这也是子孙们的福气。”詹父说。
姜茂的姥爷姥姥都很有作为,他们曾念过西南联合大学。她姥爷从前参加过越·战。她姥姥学医的,早在三十年前就过世了。
“姥爷做寿的时候我们去舅舅家,他说要来参加婚礼的。”詹致和说。
“不如让茂茂姥爷提前取个名?”詹母笑说:“将来给咱孙子沾点福气。”
“将来茂茂生一双,你取一个,茂茂姥爷取一个。”
“这主意好。”詹父道。
姜茂专心吃菜,没接话。
詹致容跟丈夫对视一眼,暗翻了一个花式白眼。程子杰不解道:“姥姥,为什么不等舅妈生了宝宝再取,而是要提前取?”
桌上人皆是一怔,詹致容说:“好好吃饭,小孩子不许插话。”又朝着姜茂道:“孩子起名是个头疼的大事,有些家庭能从怀孕想到孩子上幼儿园,让姥爷提前想想,等将来孩子生了正好用上。”
“对对,致容说得对!”詹母附和。说着又用公筷替姜茂添了菜,笑道:“你爸说你现在住的公寓太小,就给你买了套洋房做新婚礼物。回头写你自个的名。”
“不用。”姜茂有些诧异。
“别犯傻,你爸的心愿。给了就收下。”
詹父说:“回头你去看看,不喜欢就换别的楼盘。”
詹致容撇撇嘴,什么也没说。詹母悄悄在桌底踢了她一脚,暗瞪了她一眼。
餐桌上正吃着,赵平壤组装好下了楼。阿姨给了他工钱,他准备要走,被詹母喊住:“小伙子辛苦了,让阿姨帮你拿瓶冷饮。”
赵平壤想要拒绝,阿姨转身就递过来一瓶冷饮。詹母说:“大热天的,多给他拿两瓶。”阿姨又给了他两瓶,赵平壤就这样抱着三瓶饮料出了别墅。
“卖力气的人都不容易……”詹母话没落,阿姨从楼上匆匆下来,说道:“惠姐,床头有一道划痕。”
“划痕?是不是刚刚那工人划的?”詹母说着上了楼,“粗人干活就是不精细,叮嘱他多少回了,新床有划痕不吉利!”
“也许是商家发货的时候不小心划的。”詹致容夹着菜,闲闲地说。
没一会儿,詹母脸色不大好看地下来,“划得很深。”
“妈,长途运输避免不了。”詹致和不在意道。
“这像是新划伤,”詹母坐下说:“有些穷人会仇富,就像故意朝豪车上划……”
“他拆的时候就有了,”姜茂淡淡地说:“我当时在房间,他指给我看了。”
“那我得找商家,”詹母有点气道:“新床有划痕让人心里膈应!”
*
饭后。
詹致和开着姜茂的车随她一起回闹市,出了别墅区没多久,就看见路灯下的赵平壤,他手里抱着三瓶饮料,头顶绕着一圈的蚊虫。詹致和停在他身侧问:“你没开车吗?”
“我等人来接。”赵平壤回答。他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姜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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