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咽掉口中食物,想了想:“过些时日你怕是要后悔同我来北地,我好心倒是做了坏事。”
她不解,他却神秘一笑:“你且看吧。”
行程不紧不慢,不过走了五日竟遇上了秋雨,说大不大发出淅淅沥沥声响,撞在力物上清脆悦耳。车内人不受影响,旁人穿了蓑衣,加紧步子在白雾缭绕的雨幕中前行。
穆晚怕冷,早命人取了厚实衫子出来,紧紧围裹在身上,幽幽道:“可真是一场雨一场寒了。”
罗荣独自品茗,偶尔掀起帘子瞧着外面景色,急得她直嚷嚷:“快些放下,当真是要冷死个人。”
“唔,早知我便该备个暖炉。无妨,到前方镇子上买个便是。”
她低低“嗯”了声便蜷缩着身子想让自己更加暖和些,困意来袭,不小心便睡了去。这一觉直到夜色变深,行到客栈时她才醒来,随着罗荣走进客栈,寒意顿消,她掩唇打了个哈欠,与他说了声自己很是乏累就径自去了自己房间,连吃食都顾不上了,躺在床上进入梦前仍在想自己不管是富贵着还是穷酸着都吃不消这一路跋涉。
她一路将烦心事都抛却,自然不知张辉曾后悔,待腿脚利索了些便赶来见她。一大早他等了好久绣庄的门才开了,知道她此时不会在还固执地等在这里。那伙计见他浑身略显寒酸,便抬手赶他,嘴里呵斥:“别在这儿阻了我们家买卖。”
他心中难过,却也陪着笑:“小哥,穆小姐何时来庄子?”
那人轻蔑一笑:“就你还想见我们小姐,就算认得你你也见不上。我们小姐同罗公子去北地谈买卖了,您还是回吧。”
他脸上笑容顿时垮下来,满心期待也变得苦涩,也许是老天看不过去了,绝了他的念想。
回去后,王德叔一家子帮他把地里粮食收回来,瞧着阿花正笑着抹去额上汗水,张了张嘴可又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过负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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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眼一过,北地便到了,只是寒意也更深了。路上罗荣终究是没忍住将下人得到的消息告诉她,她沉静面容终于露出一丝裂缝,笑得很是开怀。她就是知道,他舍不得。
沧州城的街道依旧人群熙攘,人们都穿上了厚实衣物瞧着有些笨重。随罗荣去了他的庄子只觉眼前一亮,布置极为雅致,并不拘束,不光来挑选的客人,就连绣娘置身在这等环境中只觉心旷神怡,烦恼尽抛,她唯有陈赞。他确实眼光独到,比自己想的要远。突然她看见了一位很眼熟的女子,那人见了她也恭敬道:“夫人可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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