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着消息,顿时停了筷子。
宋桃儿心里多少有些数,还是问了一句:“二太太怎的忽然就病的这般重了?可请大夫了不曾?”
如玉将头摇的拨浪鼓也似:“还不曾,中午还好好的,饭也照常吃了。傍晚时候,孙嬷嬷来了一趟,二太太忽然就说头疼的厉害,连床也下不得。到这会儿,还不及去请大夫,只是打发奴婢过来跟四太太说一声,将家务都托付给四太太。”
宋桃儿听这丫头谈吐,就是个没心眼儿的,心里忍不住发笑,面上却是一脸焦急:“这事办的糊涂,病的这样厉害,怎么不先请大夫?如今天热,府中一口气病倒了两个,可要怎么办呢?我要照顾老太太,还要管着海棠苑的家事,实在抽不开身子。这掌家大任,还是另托旁人罢。”
那如玉登时就傻了眼,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她性子本就不机灵,又拙于言辞,事情略有变故,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半晌哭丧着脸道:“四太太,我若这般回去回话,二太太会打死我的。”
这话回的,连郑瀚玉亦忍不住皱了眉头。
宋桃儿略一思索,言道:“二爷不在府中么,怎么无人主事?”
“二爷自昨日起出了门子,到眼下还没回来。”
二房爷们都爱外宿嫖院,宋桃儿上辈子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稀奇。
当下,她颔首道:“知道了,你暂且回去罢。”
如玉只当她应下了,总能回去交差,欢欢喜喜的出门而去。
待她一出门,郑瀚玉便道:“二嫂子怎么用着这样的丫头,连话也说不清楚。”
宋桃儿回身向他一笑:“二太太什么样的脾气性格,你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丫头,我才好奇呢。”说着,又重新坐回炕上。
郑瀚玉想着这话倒也没错,拈了一颗醋泡花生丢入口中,又问道:“那你待如何?”
宋桃儿不答话,转头吩咐晴雪:“去,叫林大娘到二门上差个小厮,请个大夫回来,为二太太瞧瞧。”
晴雪答应着就去了。
郑瀚玉瞅了她一眼,瞧她笑眯眯的,便晓得必定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只一笑了之,并不过问。
用过晚食,夫妇两个又在灯下吃茶小叙。
宋桃儿正看账本,忽然一阵疾风自窗外刮入,吹的案上灯烛猛地晃了一下,几乎就要烧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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