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是算不了什么。”魏莺莺轻轻说了一句, 半晌却将手轻轻落在小腹上,淡淡道:“臣妾肚子里的却是太后的皇孙,太后便是不念旁的,孙儿总该是会偏爱的。”
魏莺莺其实就是故意说皇儿皇孙的来气李柔静, 毕竟也不能由着她蹬鼻子上脸。
果不其然,李柔静就被气的恼了, 怒气冲冲,妒色嗈嗈道:“你肚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你被贼人劫持两月,大着肚子回来, 在长街上跟卫巡亲亲我我, 苟且成奸!你以为旁人都不知道是么!?”
魏莺莺看着李柔静怒不可支的模样, 便知道她一直误会肚中的孩儿。
长街……苟且成奸、亲亲我我……魏莺莺蹙着眉努力回想了一番,倒是想起卫巡那日醉酒纵马,捏着她的腕子, 说是给她世间最美好的!
原来是这事儿。
不过,也正是这事儿, 让魏莺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李柔静竟然还私下差人监视她。
李柔静手指落在那副脏了的百子图上, 眉毛拧在一起, “你若是个有脸的,就自行了断了去!免得脏了德阳宫这块地!”
魏莺莺眨了眨眼,身子一阵莫名的疲惫和犯困, 也懒得和她去纠缠争吵。
狗咬人尚可,人去咬狗,那就成畜生了。
不过,还是有法子可寻得,尤其是对一个妒妇,更要以妒攻妒。
魏莺莺腕子生的很细很白,腕子上套了一只碧玺镯子,衬得肌肤很白很贵气秀雅,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故意将那镯子露在李柔静跟前,柔声细语道:“姐姐这样认为,臣妾也无话可说,不如姐姐去皇上跟前说,让皇上赐臣妾一碗落子汤?”
魏莺莺腕子上的那只镯子,刻着晏莺二字,字体笔走龙蛇,分明就是箫晏亲手刻的。
李柔静气的眼珠子疼,而魏莺莺则轻轻撩拨了下长发,吐气若兰,“昨夜皇上说臣妾身子软,还说臣妾生的好看,臣妾就想着让皇上雨露均沾,让皇上去长乐宫,可是皇上就是不答应~~”
这话说的,句句里矫情句句里妩媚风‘骚,略略一听,就能想象出那冷峻高华的帝王轻轻抱着她,说尽人间甜言蜜语的场景,而这种场景正是她李柔静热切盼望却又求之不得的!
李柔静忽然觉得脑瓜仁子疼,钻心的疼,雨露均沾!?让皇上去长乐宫,骗鬼呢!!
她魏莺莺会这么好心,让皇上去长乐宫?!
李柔静揉着太阳穴,气的红唇有些发抖,怒气冲冲地用手指戳着桌子,恨恨道:“益发的张狂!益发的狐媚!益发的不知好歹了!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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