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上面的黑胖男人被他拽开,回手给了他一拳。
华立辉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一直挨打的黄头发身上拽了下来,拖开了一些,嘴里劝着:“别打了,你有什么诉求跟我说,我是这的经理……”
没等他话说完,得到解脱的黄毛追过来,按着黑胖,拳头不停地落在他身上。黑胖一只手还被华立辉拽着,根本腾不过手抵挡,一连挨了好多拳头。
黑胖突然挣脱,一脚把黄毛踹开后,怒火明显转到了华立辉身上,还是疯狂攻击他,嚷嚷他和黄毛是一伙儿的,只会欺负老实人。
华立辉不是对手,连连后退,已经退到了前台的台子前面,无路可退了。
臧白挤不过去,大声喊着人去帮忙,但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了同样喊着叫着交织一片的嘈杂声中。
华立辉被揍出了火气,忍不住还了几下手,黑胖鲜血和汗水糊了一脸。撕扯中,怒不可遏的男人突然双手举起了台上那盆君子兰向华立辉脑袋砸过去……
千钧一发,一个身影挡在华立辉前面,下意识举起胳膊,土陶花盆稳稳当当砸在他小臂上,应声落地,摔成了八瓣,泥土和花瓣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数声惊呼,臧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不是花盆摔碎的声音,而是人的骨头断了。
饶是林泊川这样在人前一贯冷静从容的人,这时候也痛得蹲下了身,痛苦地抱住手臂。
黑胖愣住了,周围的人也傻了眼,包括鼻青脸肿的华立辉。
臧白疯了一样攘开挤在他前面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泊川跟前,蹲得太快险些给他跪下。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手怎么样?”
刚那一瞬间疼得他眼前都模糊了,此时看到臧白,林泊川恢复了点理智:“还好。应该伤到骨头了。”
“……伤到骨头叫还好?没命才不好是不是?”
林泊川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下:“没那么严重。”看到臧白心疼坏了的样子,心里竟也升起一点欢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臧白不理他,叫人去找木条和绳子:“三楼装修剩下的很多,找两块窄点的,随便什么绳子都行,小徐你去,快点。”“你先别动。”
这时候周闯已经带着警察过来了。
刚刚他见势不好,他直接跑去一条街外的派出所报了警。
带走的第一个就是黑胖,接着就是黄毛,华立辉也被叫走了解情况。只有林泊川一看就是受害者,还带了伤,被允许先送他去医院。
臧白开车,男人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兜着手。看臧白脸色阴沉,他讨好地搭讪:“你回来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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