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杨东君一进病房就跪了下来,可刚一跪下,膝盖就疼得像是针刺一样,脸上痛苦扭曲成了一团,看着他的样子,司安攥住床单的手,松了松,嘉木说得对,他不过是一个软弱的懦夫罢了……
“我同意协议离婚,这是我拟的协议,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再走司法程序。”
杨东君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到司安的病床边接过协议,协议写得很清楚,夫妻两人因感情破裂离婚,女儿归司安抚养,杨东君每月支付抚养费两千元,两人名下所有存款归司安所有,两人名下的房产一人一半……“司安,房子……你也知道,有一部分是我父母出的钱,一人一半他们受不了,我有一间小套在城郊……”
“行。”司安根本没问他什么时候又有了一间小套。
杨东君想要拿笔,却有些握不住……
林嘉木抢过他手里的笔,“你说地址我来写。”杨东君说了地址,虽然是城郊的小套,但位置属于新兴区域,背靠大学城,升值空间很大,虽然从林嘉木掌握的情况来看,杨东君名下并不止他们自住和这一间小套,另有几间房产,但这件事不是她想纠缠的。
协议拟完了之后,杨东君核对无误签了字,司安也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林嘉木盖了律师的章,找来了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做了见证人。
“行了,你伤的也不轻,住院吧。”
杨东君点了点头,被很快安排在了一间早就准备好的病房里,还没等他说什么,护士就拿了止疼药和生骨药给他,他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从A市到省城的高速公路上了。
大过年的,结婚的多离婚的少,真要是闹到离婚这一步的,都是夫妻之间仇恨极深的,司安和他虽然都是一身的伤,倒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十分钟就办完了离婚手续。
杨东君坐在出租车上依旧有些茫然,回到自己家躺在床上睡了差不多有十个小时,再醒过来时,天都黑透了……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对了……过年了……今年城区禁放烟花……他……离婚了?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可大红的离婚证和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躺在他的口袋里,好像在嘲讽他的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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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年春天的气候依旧诡异,忽冷忽热,春装可以拿出来穿了,冬装却不能彻底收好。
汪思琪翻看着人员简历,努力想从中一页一页呆板无趣的纸上看出些什么,她求助似地看向在客厅里闲坐喝茶的林嘉木和司安,司安有些同情地想起身帮她,却被林嘉木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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