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水声清澈悦耳,仿佛不知名的精灵在做一场涤荡心灵的演奏。
夕阳西下,路冬云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她不怕一个人住,也不怕鬼。从始至终,她怕的都是动辄打骂的咸父以及只会哭喊骂街要她出去打工的咸母。
现在,他们不在了,她终于获得了安宁。
不过对于旁人而言,这种冷漠和不孝是无法接受的。她不敢表现出来,规规矩矩恰到好处地展现着悲伤,给父母组织了葬礼,用葬礼上得到的钱给父母买了公墓。
时间眨眼即逝,路冬云一边在城市各地吸收情绪能量和阴气,一边学习阵法。
人类调动阵法用灵气,而灵气和每个人的天赋以及后天努力程度有关。
有的人随手画个阵法都可以和大鬼互刚,比如慕永安。
而有的人哪怕是规规矩矩坐在安静的办公室,用最好的笔墨、最专注的精力画一整天,也只是个勉强对付小鬼的驱鬼符,比如容宏伯。
鬼怪的阵法不一样,它更多的是直接调动周围存在的阴气或者能量团,在鬼怪的催动下发挥作用,更快,也有更大的操纵空间。
路冬云对能量流动的痕迹很敏感,在看慕永安演示一遍阵法后,可以直接改写复刻,变成她自己可以使用的阵法,学习速度一日千里。
容宏伯很忙,每过几天才能因为公事来找慕永安蹭饭。而每一次来,他都会被路冬云震惊。
甚至某天,他悄悄拉住慕永安,让他不要再教路冬云。
“毕竟是鬼,要是比你还厉害,就没人能管住她了……”
慕永安并不在意这类“道理”,该教还是继续教。
容宏伯纠结着,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
他就是个没什么用的、普普通通的联络人,传递消息是本职工作,至于其他……交给别人头疼就好。
他一边忙,一边等待回复。然而三天过去,上面没有给出任何指示。
明明应该松口气,容宏伯心脏却一点点提起。
以他对捉鬼使公会的了解,这不正常。
无论是要打压还是拉拢,他们必定会重视这件事,加强监管观察,决定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现在却没消息……
总部出问题了?!
容宏伯给慕永安打了声招呼,连夜坐上回总部的航班。
十一月的江临市,已经十分冷。
温度不算低,但是湿度大,厚厚的衣服挡不住往里透的冷意,街上零星出行的人都穿上了加绒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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