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一下,没有坏处。”顾清走近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觉得抗拒,我们也不是说非要你和谁在一起,只是给你留意着身边合适的人选,比你自己在外面瞎碰可靠些。”
她呆立了一阵,恍惚间仿佛有许多碎片,一下子在她的心头聚拢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又望向自己的父亲,冷笑问:“爸、妈,你们好像忘了,我原本是有男朋友的。”
“那个芭蕾舞演员?”雷景河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有联络?”
“你说的是彭奕泽?——他不也是你们从小看到大的吗?在你口中就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提起的芭蕾舞演员了?而且,作为恋人,我们不该有联络吗?”雷缃的眼里滚下泪来,“我早该想到的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分手了?又或者说,你们一手促成了他和我分手?”
雷景河的脸色铁青,但语气依旧很克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是,我是找他谈过,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你许了他什么?”雷缃觉得很悲愤。
“我是想许他一些条件的,”雷景河道,“但我并不想抹黑他,他没有要那些。不过,他很清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身上是多么愚蠢,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事业上。他是个有骨气有才华的孩子,如果有机会,我会伸手帮他一把的,只要他远离我的女儿。”
“只因为他的家庭和职业还没有达到你们眼中的‘体面’,你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摧毁他的感情?”雷缃质问道。
“我们只是点明了现实,现实就是雷缃你不可能和一个一文不名的舞蹈演员结合。更何况,当年他父亲在我们公司还做了那些丑事!就算他侥幸运气好,没有‘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也不可能和这种人家做亲家呀!你二十三岁了,自由恋爱的时间我们也给足你了,这些年你和彭奕泽在一起我们也没有过多的干涉,只盼着你能自己明白过来其中的利害。现在你长大了,不能再放任你糊涂下去,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要考虑方方面面,你仔细想想,彭奕泽和你合适吗?”雷景河定定地看着雷缃,说话依然不紧不慢,语气神色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固执。
雷缃冷笑了起来:“彭奕泽在你们眼里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演员,而我们的感情想来大概更是一钱不值的吧?汪锦辉——汪大少爷很好,我周六就去见见。”她忽然收了笑,一脸冷酷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缓慢而清晰地说,“但是现在,我要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就往门外冲去。
顾清喊了一句“去哪儿?”雷缃头也不回。
雷赫飞快地起身,情急之下带倒了椅子,直接追了出去。
“姐!”他一把拦住开车门的雷缃,“你现在情绪不好,不要自己开车了。”
她没有和他争,点点头,轻声道:“我去路口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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