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习惯性想把手抽回去,被解临一把按住:“知道你洁癖,你要不想解也行,我不介意就一直这样跟你一块儿绑着。”
于是池青的反应从直接抗拒变成了忍耐性抗拒。
由于这个结实在系得很紧,紧的原因主要是两人在车里上演了一番速度与激情,死结受力收紧,变得严丝合缝,想解都找不到缝隙。
池青:“你能不能快点。”
解临手指搭在领带上,抬眼道:“你来?”
……
对洁癖来说,碰到别人和被别人碰到,这是一道送命题。
池青沉默几秒,扭头看季鸣锐:“拿把剪刀给我。”
解临:“……”
季鸣锐心说,他兄弟这洁癖,看样子是没好。
而且好像还更严重了。
解临解完领带,没能回答众人的疑问,就被武志斌叫进了办公室。
三人小组只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池青。
池青还在用湿纸巾仔仔细细擦手。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问解临的身份,一是不关心,二是很容易猜出来。
解临也是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的只有季鸣锐他们,季鸣锐等了会儿没等到池青解释,联想到他傍晚给池青发过去但没得到回复的消息,脑子里逐渐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测:“——你们不会都去找第一案发现场,然后在第一案发现场碰到了吧?!”
这什么场面???
池青擦完手说:“你还不算太笨。”
-
办公室内。
武志斌不关心这场乌龙,他只关心一件事:“你很在意这起案子。”
上一次在同一个地点,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疑问句,这回则变成了肯定句。
“如果不在意,你不会去寻找嫌疑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武志斌隔着办公桌,看向解临,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他追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起案子,那天在现场,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解临身上那件衬衫颜色被打湿后显得更深,几乎接近黑色,他不笑的时候略显凌厉的五官才显露出来,让他看起来远没有平时那么“亲和”。
解临转了转指间那枚戒指:“他可能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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