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想,他甚至觉得待会儿那个叫白年的向导会被这个濒临失控状态的向导弄死。
迟等去找白年的步子迈得很快,开始还能用走的,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他毫无道理地迫切地想要见到白年,他想要见到白老师。
迟等步子迅速地走到了白年的门口,本来离开时是紧闭着的门,这会儿开了一条两指粗的缝隙。
迟等没有感觉到白年在屋内的气息,他站在推拉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脸“唰”得白了下来。
迟等想,自己怎么可能放白年一个人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想,他怎么敢要寻求刺激,而在斗兽场那个地方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迟等的大脑瞬间空白了起来,他向来敏锐的五感、聪明的大脑在那一刻像是一个老旧的机械时钟,再也摆动不起来了。
迟等脸上十分茫然,他在这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梁文缓缓跟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迟等,他又顿了顿,再看见房间门被打开时,猛地睁了睁眼睛。
在这个地方,如果一个向导失踪了,那么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捧着小人书的白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他穿着谨慎,兜帽戴着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梁文猛地转过头,才呼出一口气,突然怒上心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啊,不知道危险吗?!是要吓死谁?!”白年朝他的方向侧了个头,仅仅是露出的下半张脸,都能感觉到他脸上刻薄又嘲讽的表情:“你是在骂我?”梁文噎了下,他想着我不骂,迟等也肯定要骂啊,你没看他刚刚吓成什么样了,人都傻了。
梁文心里疯狂吐槽——哥们,上,骂他!随后他看见白年走到迟等身旁,他抬起头,视线从帽檐下凝在迟等脸上。
梁文就见到迟等躬下身,垂下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白年的肩窝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我好想您。”
“……”梁文。
梁文想死,他木着脸说:“我去大厅拿水。”
白年朝他非常矜贵地挪了下下巴,示意他去吧。
梁文木着双腿离开了。
白年推开了房门,直接靠门坐在了床垫上,迟等跟着白年的动作蹲了下来。
白年问:“怎么了?没找到人?”迟等把自己的头从白年的肩窝处抬了起来,他眼睛有些泛红的湿意,盯着白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白老师,我腿都软啦。”
白年脱下自己头上的兜帽,微微歪了下头。
迟等伸出手指点了下自己眼眶:“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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