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套路。
先是一顿夸——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再随便说说有什么烦恼,有什么困扰。其实每个人都有烦恼和困扰,“困境”在每个人的心里定义也不一样,听的人总能对号入座。
“总归是好事。听着让人开心。”阮杞搔了搔脸,“这玉石我也挺喜欢的,所以才……”
周诩将玉石挂在脖子上,拉住了阮杞的手:“谢谢。”
阮杞抬头,周诩对他笑:“我很喜欢。”
阮杞难得害臊,红了脸,又叮嘱道:“这东西别人不能碰,只能你自己碰。小心一些。”
“你也不能碰?”
“不能。”
“那不行。”周诩弯起眉眼,俊朗的轮廓在烛火后头显得深邃专情,“我有的,你也得有。它得保佑我们两个人。”
阮杞笑了起来:“那它压力有点大啊。”
深夜,女人一家三口回来了。
餐厅、厨房收拾得很干净,但还能闻到甜腻的蛋糕香。
小姑娘一路走一路找,打开冰箱看了一圈,没找到任何蛋糕的踪迹。她撇了撇嘴,对女人抱怨:“都不给我们留一点吗?怎么这样。”
女人看她一眼,淡淡道:“想吃明天妈妈去买。”
小姑娘又问:“明天周哥生日,不请他们吃饭吗?”
“不用。”女人往楼上看了眼,眼神毫无波澜,“估计明天一早就走了。他跟我相处不来,我也一样,没必要勉强。”
这次会来,纯粹是为了介绍他认定的伴侣,表明一个态度:从今往后,他有了自己想爱的人,有了一个家,跟她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淡。也许这甚至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为那孩子做得很少,事到如今,也不必假惺惺扮演什么好母亲的角色。自然也不会反对他喜欢谁,不喜欢谁。
小姑娘挑挑眉,没再多说什么。
凌晨十二点,四周一片寂静。
客房里空调调得很低,但依然汹涌着滚烫的春意。零点的手机闹钟一响,被子被掀开,阮杞被周诩压在枕头里气喘吁吁,面上一片潮红,眼眶湿润,额头和背脊都被汗浸湿了。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围绕在彼此鼻端下,又激起新的欲,望。
他们像不知疲惫的野兽,尽情欢,好,放肆沉沦,恨不能把彼此吞进肚子里。
周诩脖子上的红绳被阮杞叼着,舌尖舔过被体温暖烫的玉石,周诩眼眸深暗,追过来狠狠吻住。
阮杞快窒息时才偏开头,咳嗽几声,周诩抵着他额头道:“生日快乐。”
阮杞一顿,无语:“你抢我台词,不该我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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