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杞:“……”
周诩笑问:“还是想吃橘子口味的?柿子?”
女人在前头道:“现在买不到柿子。”
“那菠萝。”周诩道,“这附近菠萝多,芒果也多。”
女人回头看看阮杞,又看周诩:“他跟你同一天的生日?”
“之前他没过,我想着一起补上。”
女人没多提亲生儿子生日的事,像是同她无关。她已经想不起来生周诩那天是白天还是晚上,具体几点,遇到了什么事,丈夫在不在身边,到底有多痛。
她早就刻意忘记了。
周诩也习惯了女人的漠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情绪。反而是阮杞心里不平起来,一颗心揪住了,有些呼吸不畅,鼻子也发酸。
明明是女人的受难日、是新生命诞生的日子,明明该是两个人都难忘的日子,却这么平淡如水地带过了。
为什么啊?
女人来这里似乎是有事情要办,不大的普通农民房里堆满了行李、纸箱和一些小玩意。几台电脑扔在桌上,还有从镇里临时请来的工人,正在忙着收拾房子,搬东西。
有货车停在门口,古朴精致的家具小心地被放下来——不得不说,在软装家居上,周诩和他妈的喜好很接近。
“我最近都会待在这里,房子是租来的,你们要住多久都行。”女人进了屋,皱着眉对几个工人吩咐了几句,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丈夫和继女,道,“介绍一下,周诩,我儿子。”
周诩就没跟这个继父和妹妹见过面,他客套疏离地点了下头,男人倒是很热情地迎上来:“长得这么帅!眼睛像你妈妈,好看,哈哈哈——”
他推着女儿:“跟哥哥打个招呼。你看看,这些年大家各忙各的,也没聚过。今晚我来张罗,咱们大办一桌……”
话音未落,女人打断道:“晚饭他们自己管自己。”
男人愣了愣,周诩礼貌道:“我们有计划,叔叔你们自己吃就好。”
阮杞抿了下唇——这意思是晚饭就他俩,甚至是没打算邀请母亲一家。
这种奇怪的,仿佛真的是来住民宿的感觉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如果是这样的场面,又何必来见这一面呢?
女人又介绍了阮杞,周诩很自然地道:“这是我男朋友。”
阮杞浑身僵了一下,偷眼去看,除了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之外,女人和那个妹妹都没什么反应。女人似乎没打算跟他们多相处,带着二人上楼认了房间,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楼梯拐角,那个妹妹——看上去应该是大学生,正探头探脑地打量二人。
见阮杞看过来,她笑了一下,手指绕了绕发尾:“你们是gay啊?真的?”
阮杞:“……”
这话居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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