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简直是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样,先认个错总没问题。
“李德全,”李德全跪在地上正惴惴不安绞尽脑汁想是不是自己哪儿做错了,就听帝王不辨喜怒的清冷嗓音从头顶传来,隐隐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去钟粹宫传朕旨意,从即日起解了贵妃禁足。”
“现,现在?”李德全傻眼了,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深深,眼下都已经是二更天,宫门都落钥了,这会儿去钟粹宫传旨?白天他提起陛下不是还说让贵妃继续禁足的吗?怎么才半天的功夫就改主意了?
萧颐只当没看见李德全脸上的疑惑,冷着脸继续:“朕记得库房里还有一斛东珠,找出来给贵妃一并送去,夜深露重,就不必来谢恩了。”
李德全:“......是。”
帝王心海底针,他是越来越搞不懂陛下的想法了。
欸,还能怎么着?
走一趟呗!
等李德全走了,萧颐手撑着桌案,闭了闭眼,深吸了两口气,才把心中那股郁气给驱散,再睁眼,眸光冷沉,俊朗清隽的面容在烛火下显出几分意味不明来。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离奇,先是被雷劈,后又莫名其妙绑定了一个攻略系统,特别还是在这紧要的关口,不能不让他多想,听闻南疆有一种邪术...
瞥了一眼已经被墨渍浸染透的奏折,萧颐眉头皱了皱,抬手将只剩半截的朱笔精准投进废纸篓,掐着眉心平复了片刻,才唤殿中守着的小太监来将东西收拾好,自己则朝内室走去。
不就是休息么?
他睡就是了!
*
另一边,虽然夜已经深了,姜妧的寝殿还燃着烛火,姜妧穿着寝衣在床上翻滚,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白天萧颐那厮握着自己的手唤“卿卿”的情形,仿佛还能感觉到萧颐粗粝宽厚的手掌上传来的温度。
若是没有那个梦境,姜妧或许还会有几分欢喜,但现在,那场梦就仿佛一桶冰水冲她当头泼了下来浇的她里外一个透心凉。
卿卿?
呸!
姜妧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将手高高举起,借着烛光细细打量,仿佛还能感觉到萧颐手上的温度。
难道萧颐那厮脑子真被雷劈坏了?她记得书中好像没有写萧颐被雷劈啊!
这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她入宫满打满算也有两年了,萧颐那厮踏入钟粹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直都是她绞尽脑汁想办法去见萧颐,还十次有九次都被人拦在承乾殿外,从前还不觉得,现在一想,姜妧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太丢人了,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堂堂汝南王的闺女,居然上赶着去求人宠幸,莫不是被下了降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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