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猛然打断他,“什么?你说你之前对我下过蛊?什么蛊?”
楚烈直视着她的眼,将来龙去脉完全告诉了她。
他本就没想过隐瞒她此事,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他亲自向她说清楚。
听完他的话之后,唐欣沉默许久,她眸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顾他的疼痛径直推开他,上楼扶着文娘子径直离去。
看着雨幕中消失的马车,楚烈倚在石栏上露出一抹苦笑。
当日若非他鬼迷心窍利用诸蚩,他与唐欣也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只是事实经不得“如若”,如若当日他不曾去赤海找诸蚩,那么他也不会与唐欣相识,更不会对她心生……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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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文娘子酒醒之后便直嚷嚷着头疼,小瓶早早地备下醒酒汤给她服下,略微好转之后,文娘子又回了房里歇息。许是昨日饮酒太多,她有些乏了。
唐欣见文娘子丝毫未提昨日的事,便以为她喝醉了并未瞧见她与楚烈的事,心下不禁一松。
她对楚烈本来是有一股淡淡的倾慕之情,假若是你,整日里对着一张英俊儒雅的脸,这人不仅身份尊贵,又对你百般容忍万般宠溺,还对外宣称你是他即将迎娶的王妃,待你如此好,不动心才奇怪吧?
可昨日她才得知,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恢复许多年前的冷心冷性,都是拜他所赐,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楚烈,这让唐欣感到万分愤怒的同时,又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对他而言,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棋子吗?
为了牵制诸蚩,为了忘却他想忘记的那个人。
如此血淋淋的真相让她感到很难过,以至于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唐欣都以为是老天在替她抱不平。
这几日雨水连绵,文娘子身子有些不适,便整日里窝在房中不出门,叫了戏班子上门来唱戏,看雨听戏也是十分快活。
药铺里没有客人,唐欣与小瓶便闲着无事剥些桂圆煮粥。
碧霄冒雨找上门时,见到的便是如此情景,他顾不得肩上的雨珠儿,快步走到唐欣面前,急声道:“唐姑娘,爷病得厉害,口中一直叫着姑娘的名字,劳姑娘大发慈悲,请往王府走一趟吧!”
唐欣愣了一下,手中的桂圆滚落在地,“他、怎么了?”
碧霄擦了擦额汗,“爷自那日从楼梯上摔下,便开始发烧,这几日都不见好,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求求姑娘走一趟吧!”
“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甚么用?”
碧霄急得眼睛都红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迭声道:“姑娘不知您在爷心中的地位,先前小的跟爷去外地,爷做梦时总是叫着姑娘的名字,想来爷对姑娘的心是真的。即便爷之前做了对不住姑娘的事,姑娘怨恨爷,但怎么着也得让爷活着,姑娘的怨与恨也才有着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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