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楚潇然笑吟吟地将果盘推到修珩面前,见他眼珠骨碌碌转向韫儿,似是征求她的意见,不禁失笑:“这孩子,怎么跟小猫儿似的,吃个樱桃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母后有所不知。”楚韫解释道,“前两日珩儿不知吃了些什么东西,腹痛不止,太医看过后说是对有些食物不克化,所以日常饮食上要多上点心,不能吃凉吃辣。”
“珩儿,这是樱桃,酸酸甜甜,虽然好吃,但是也不可贪多。”
修珩两眼放光,猛点着头:“知道了娘!”
在马车一角的楚烈静默不语。
自打他得知韫儿与龙熙已经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后,他便如秋天的梧桐一样日渐沉寂。
望着窗外出神一整日,心不在焉,想一些陈年旧事入了魔,孟浪地将唐欣误作是韫儿,他亲了她。
柔软馨香,满脸惊诧,望向他的怯生生的目光。
心头几不可察地起了些许波澜。
她是娇憨讨喜的杏眼,与韫儿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并不相同,两人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抵是偶尔的神情。
可在唐欣服过蛊虫的解药醒来后,她那股与韫儿相似的神情也不见了。
按道理,他不应该将她错认。
可事实是,他错认了,又在药的催动下玷污了她的清白。
虽然是她下药在先,但那日她眼底的水汽,通红的眼眸,强忍的呜咽却万分真实。
楚烈眉头拧着,神情冰冷而晦暗,使得不经意间与他目光对视的男童身子一顿,吞咽樱桃的动作都放轻了。
“娘亲,为什么舅舅的神情那么凶?”
修珩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与楚韫说着悄悄话。
在座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却顾及到孩子的感受佯作不知。
楚烈:“……”
“啊!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吓人了!”
修珩唬得直往楚韫怀里钻,不经意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
咦?是他的错觉吗?
他正要仔细闻闻,后脖颈却被人拎了起来,再回过神来时已然被淡淡的清冷木香包围。
“老实点儿,舅舅又不会吃人。”
头顶传来爹的声音,修珩不情不愿地缩在他怀里。
呜呜呜还是娘亲的怀抱柔软舒服……
冷不丁荣升为不会吃人的舅舅,楚烈冷冷地看了眼龙熙,即便他如今放下了对韫儿的执念,但仅作为兄长来说,他也很看不惯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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