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他带着喻朝辞进了办公室,问道:“今天怎么没说话?”
喻朝辞只觉得有点冷。明明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他还是浑身恶寒。“没什么想说的,只想先听听外公的想法。”他一边说,一边从匣子里取了刚才全新调试的“信步间”,“新香水在这里。”
任邦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是个香水狂,看到有新香可以品,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大半。他将新作品喷洒在试香纸上。
香水在房间中弥漫开来,空调的热度加速了气味的扩散。
喻朝辞闻到这个气味,突然觉得有点腻,甚至有些反胃。他皱了皱眉毛,突然没忍住呕了一下。
任邦平闻着气味,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这里面的玫瑰花模拟得纯粹,红酒也着实醉人,但怎么这个散发着玫瑰体香的醉酒情人,会突然跑到中药房去了?还连着抓了一大把葛根和黄连。
这跟之前表达的香水轮廓不一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小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任邦平怀疑是喻朝辞的鼻子出问题了。然而看到小外孙面色绯红,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脑袋。这一摸可把老人家吓坏了,“你怎么烧成这样?!自己就是个学医的,怎么发烧了都没感觉?”
“可能是刚才吹了一下风着凉了。”
“好端端的,怎么吹一下冷风就着凉呢?”任邦平马上把人拉到办公位上,噼里啪啦地对着抽屉一阵翻,但是翻了很久他都没翻到退烧药和退烧贴。于是,他马上安排人去楼下药店买,在药还没到前拿了湿毛巾敷在喻朝辞额头上,心疼的要命。“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跟外公说说。”
“我真的没事……”喻朝辞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我把新品发布会策划交给你累到你了。”任邦平猜测道,“要不现阶段你还是好好上学吧,策划的事情继续交给林婔晨……”
“我可以的!”喻朝辞从椅子上起来,毛巾跟着“啪嗒”一下掉落,“就是不小心着凉,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弱。”
“好好好。”任邦平又把人按了回去。这股拼劲,可真是随了他外婆。他倒了杯热水,说,“你先把身体养好,养好了我再把发布会交给你。我先让人送你回承心,你今天好好休息,别再回实验室调香了。”
实际上喻朝辞也没那个精力跑实验室了。平时不生病,现在发个烧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头头胀又痛,全身肌肉也没力气。
在任邦平的亲自护送下,喻朝辞回到了在承心的卧室,很快得到了医护人员的照看。
他才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喻晚吟匆匆赶来:“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
喻朝辞脑袋一别,委屈极了:“我也是个正常人,得个病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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