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他山给他的感觉,是一开始就高歌猛进,却在路上被突然出现的障碍物撞了个腾空而起转体三周半,而且不止一次。
“不管是哪一科的医生,从学校里学的都只是基础,离开学校才是真正学习的开始。”喻晚吟把最后一个基围虾剥好摆在盘子里,准备开吃,“公式化处理不同的人不该是你会犯的错误。”
“长篇大论又开始了……”他嘟囔一声,眼睛情不自禁地瞄准了哥哥盘子里的虾肉。
“如果这段期间他不愿接受矫正,你也不用强迫。这本来就不是病,强迫了就在道德上不被允许。”喻晚吟把自己盘子里的虾肉分了一半过去,笑着道,“还有,当备受关注之后突然受到冷落,这种落差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的。”
仿佛从哥哥那里得到了启发,他连陆他山最后一条消息都没回,就跟哥哥一起收拾厨房去了。
与往常一样,只要没课的时候,他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承心实验室。接连三天,他自动屏蔽了与陆他山一切有关的消息,完全对其放置play。
第四天没课的早上,他从实验室调配完不用浓度的酊剂出来,却破天荒地收到了陆他山的消息:“我现在有空,你可以过来。”
他赶紧回道:“我在去上课的路上。我马上叫何医生过去,你稍等。”
他看着手机走到车边,这才发现早上去实验室太匆忙,居然没把车窗关严实。
车子在他的疑惑中发动了引擎,而同一时间,他隐约听到了一声猫叫。
承心的停车场附近经常有野猫出没,再加上天气渐冷,时常有猫喜欢躲在车轮胎上取暖。他短促地鸣笛一声,确定车上没猫了才离开。
然而在他将车开到学校,刚打开门要下车的时候,他看到一道黑影迅速从车门溜了出去,吓了他一跳。显然是早上车窗开着,外面的野猫爬进来了。
在确定车没什么状况后,他背着包进入了教学楼。
然而上课铃刚响,何双突然发来消息,道:“试香做不了。”
喻朝辞都有陆他山拒绝试香PTSD了:“什么情况?”
何双回:“他压根不在房内,而且承心来了好多麒麟集团的人,三百多个安保加保镖,这架势说是要来拆承心都不夸张。”
又搞什么幺蛾子,大少爷为了拒绝治疗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吗?
他连忙向陆他山发消息询问原因。
落针可闻的教室里,神经生物学的教授正在电子屏黑板上写着板书,隐约还能传来学生翻书的声音。枯燥乏味一直是心理学相关课程的特点,喻朝辞的同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手机里,陆他山没回消息,已经整整过去半小时了,连何双都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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