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基地广场中央,徒留即将被拉回羊圈的小羊,在身后绝望地喊叫。
返程的大巴轿厢里,江彧咬起手指的肉刺。
那张布条带来了极为强烈的不安,他猛然意识到。都民灿不会遵守诺言,这家伙一直在监视他们。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简单。
当然,荞麦事件的时间轴也衔接得非常微妙——有关部门的大换血,合成品的私下流通,再到如今猖獗的群内交易,它的价值或许不再是为了牟取暴利。
江彧敲了敲身边的扶手。
更像是某种实验。
看来自己必须提前行动。
必须尽快调查一下,世焕的姐姐留在墙上的,所谓的“冬堡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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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驶出基地区域时,朱逸发来了一条消息,说群已经解散了。
他们也把截图当作证据提交给了警方。
江彧没有回复就退出了聊天界面,躺在座椅上深呼吸。
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不了了之。
都民灿,和这家伙有牵扯的事件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从来都不会。
“大叔,你在难过吗?表情好奇怪哦。”裘世焕单手按在靠垫处,将上半身倾至江彧身前,滚烫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指尖,用那种好奇又露骨的眼神观察着他,“只是因为看到了尸体吗?我知道一个形容那种人的词……叫死有余辜,何况,我们都是见过尸体的人,别见外嘛。”
江彧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的死法很不自然,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早注意到。手臂内侧有针孔,喉咙被人为撕裂。这一点,和我以前参与过的一件涉毒案高度相似。所以,我不得不产生联想。”
“要缅怀过去吗?我给大叔一个建议——最好别那么做。因为,沉浸在想象里就跟坐在大巴上一样,无聊透顶。”裘世焕笑着踢踏双腿,“啊,对了,大叔。反正我们都很无聊,要不要一起来打游戏?”
“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打游戏吗?”
“为什么?大叔不喜欢游戏,但是喜欢我啊?所以陪陪我嘛。”裘世焕跨坐到江彧腿上,双手撑着对方大腿,气息在唇前一掠而过,“在这么柔软的嘴唇面前,你也能说出拒绝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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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情不自禁地抱起对方的脖子,趁着无人注意,唇齿纠缠起来。
如果不是这个解馋的吻,他或许会抽支烟。
但现在,他只需要享受对方的嘴唇,这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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