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古怪地瞧了波尔法一眼,伸手把她的胳膊打开。
“江老板——”女人又往他身上拱,施展浑身解数撒着娇,“您来都来了,总得多和我认识一下吧?”
“夫人,可不能动手动脚的。”江彧礼貌地躲开了,“今天你们老板请的只是酒水。您要是把这酒弄洒了,是得按规赔的。”
“您喊我夫人?”
波尔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满地撮起嘴唇,上半身渐渐靠近江彧,笑靥如花。
“江先生,这可是得罚酒的。”
江彧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裘世焕的方向。
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一杯接一杯喝着,偶尔和旁人聊聊天。看上去并不会为某些人的死缠烂打头痛。
“诚实点吧,夫人,我想要享受的不止有酒,还有片刻的宁静。我很抱歉不能奉陪了。”
波尔法立马从他边上站起来。
她踩着细高跟,快步走向角落,伸手便拧住一个小女孩的胳膊,好像把气全撒在她身上那样。
“你过来!给我过来。”她愤恨地跺着脚,“别总是在犄角旮旯里躲着,做点什么,说些话也好跳跳舞也好——你是傻子吗?你是木头人吗?惹人烦的东方面孔,快点动作起来。”
“……我、我知道了。”
小女孩咬住嘴唇,眼睛里的泪水几乎要落下来了。
江彧心里骂了一声。
看博朗的反应,波尔法这么出乎意料的举动并不在意料之外,相反,作为暴力活动的受益方,她乐此不疲。
她或许就是想看看,看看这样的小女孩能不能博取他的同情心。
那黑头发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来到江彧身边。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整个人都很素净,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垂着脑袋。身子动也不动,也不敢跟自己主动搭话。
想不明白,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彧吃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顺着裙摆看下去,女孩的小腿上全是淤青和鞭打的痕迹。
她拼命想把自己的伤口藏起来,偶尔拽一拽裙角,偶尔缩起两边的肩膀。可无济于事,她的裙子看上去小了不止一号,根本掩饰不住过度瘦弱的四肢。
“你叫什么名字。”江彧装作不在意,自顾自呷了口酒,“家里人呢?”
“李元夕,我叫李元夕……叔叔,我没有家人。”
“你在这里工作?”
“不是。”李元夕摇摇头,下意识咬紧了嘴唇,“我是世界树俱乐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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