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
光看着,就觉得挺疼。
陆朝不太懂,问:“不是挺好看的?为什么要擦掉?”
“你什么意思?想笑就直说。”声音瓮瓮的,含着几丝恼羞成怒。
“我并不想笑。”陆朝耸耸肩,这些小女生的心思啊,算了,他根本不想理解,也无法理解。
“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动作可以慢些,别擦破了唇。”陆朝扫了眼地方,指那边的洗手台给她看,建议说,“还是洗洗吧,你这擦也擦不掉,手上唇边,到处都是。”
沈莺莺动作慢了一拍,抬眸瞪他。
小花猫似的!
陆朝没忍住,轻笑出声。
连忙抬手遮唇,却是晚了,她眼底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成球。
“嗯,我承认,我笑了。”
“陆朝——”
沈莺莺一声吼,直接把胡大夫胡先洲本人给吼了出来。
推开门,一头雾水的中年男人眼神迷茫,拿着毛巾擦手,他关切地问杵在外面的两孩子:“你们怎么了?瞧病?”
左边的是街尾陆家儿子,右边的是街头沈家姑娘。胡先洲很欣慰,他肯定没认错。
“一晃眼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平时不怎么见,差点认不出来。”胡先洲和蔼地笑笑,凭借多年以来的经验,把目光定在了沈家姑娘身上,“姑娘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干嘛把头垂得那么低,紧捂着嘴又是干嘛?”
陆朝想笑又不敢笑:“胡大夫,我两骑着单车不小心在下斜坡的时候撞了个正着,她脚崴了,走不得路,您帮忙给看看。”
“脚崴了啊!”胡先洲了然颔首,想了会儿,挺乐的冲沈莺莺笑,“哦,我想起来了,好些年前你才这么高,你爸背着你过来,跟我说你在家蹦蹦跳跳,皮得崴了脚。我说要拔火罐儿,不怎么疼,然后那罐儿往你脚踝这么一下去,你立刻哇哇大叫,眼泪花闪闪的,不知是真疼还是给吓坏了哈哈哈。哎,时间过得真快,你这脚怎么又给崴了?我之前叮嘱过你……”
沈莺莺一脸绝望。
能不说了吗?
她眨巴着眼瞅陆朝,哼,这坏家伙,正憋着笑呢!
“我想去洗把脸。”放弃挣扎,沈莺莺细声细气、生无可恋地说。
“好。”陆朝扶着她往洗手台那儿走,跟回忆过往岁月的胡大夫解释,“她手上有点脏,洗洗。”
“哦哦,是得洗洗,姑娘,我跟你说还是得拔火罐儿,沁出淤血,这样会好得快,我先进去准备,你们待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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