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
太久没看到他为自己失控的表情了,坏心眼地希望让他失去这样的从容和风度,一次一次剧烈地迎向自己。
别看书了。程重安跪起身,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要不要做
他大着胆子翻坐到宋清远腰上,屁股靠近对方脐下三寸敏感的位置。
宋清远的眼睛从镜片后上移,忽然愣了一下,伸手在他颈侧温柔地捏了捏:安安,这才是你的信息素。
不是那种浓烈的、使人失去理智的张狂,而是很淡的香气,不引人注意,像窗外开的一朵小小的花,随夜风摇曳着吹进来才恍然意识到它存在。
程重安咬了咬嘴唇,愧疚而窘迫地小声说:抱歉,杂种Omega不好闻吧
那个人和他生父都不是什么高贵血统,他自己更是一个劣质品,否则之前也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是吗。宋清远蓦地打断,我倒更喜欢这个味道。
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程重安:这一次不会让我把你弄伤了吧。
四年前,因为那个药的效用,他们之间的情事几乎全部都是疯狂而失控的,而他甚至没有留下多少清晰的回忆,只依稀残留自己仿佛兽一样侵占对方的画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程重安一下子像吃到肉的狐狸,眼睛都亮起来,黏黏糊糊地扑上去蹭他脖子,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老公我。
后面请求的那个字暧昧到咬得没了声音,粗暴的用词让宋清远瞳孔猛缩一下,忍不住抬手抓住对方的腰,艰涩道:宋糖在隔壁
她睡觉很沉,不会听到的。程重安有些急躁地开始舔他的耳朵。
被他温热的唇舌胡乱啃着,那双大腿还在他腰侧轻蹭,带来陌生而熟悉的酥痒感,宋清远感觉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了。
他是成年的Alpha男性,不是没有需求的柳下惠他也想过他,想要他,许多次。
等等家里没有套。宋清远懊恼地往后仰头,皱起眉,刚要说下楼去买,程重安就难以忍耐地搂住他脖子不让他抽身:没关系,我可以吃药!
他急切地想要确认,宋清远也需要他。
哪怕只是肉体或生理上的需要也无所谓,他必须要握住什么才行,可是,仿佛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他眼睁睁看着宋清远脸上里堪堪燃起的欲/火霎时被浇灭了。
宋清远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忽然支起身子,把他从身上推开,淡淡道:不做了,衣服穿好。
相互熨帖在一起的温暖皮肤抽离,四肢渐渐有点发凉发麻,程重安愕然地爬起来,也不在乎大敞出一片春光的睡衣,为什么
这种事不是奉献或者牺牲。宋清远平静地看着他,你现在的身体,每个月发情期都会紊乱,就这样你也觉得吃那种药无所谓吗?我做不到,我不觉得一时的快感值得用你的健康来换。
他语气淡淡的,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说教的意味,说完了,就伸过手替程重安把睡衣一个一个扣子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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