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连日暴雨,气温已经跌至零下。
墙上挂的大宽屏电视被调到静音,千月抱着膝盖坐在软得让人下陷的沙发上,听见身后的门锁一道一道被指纹解开。
金屋藏娇一样的恶趣味。
他没回头,嗅到男人带着一股浓烈的雨腥气走进屋子,几步停在他身后,俯身在他白皙的耳垂上用力吻了吻:怎么没开灯?
千月把头偏开,这点别扭的动作反而把对方弄笑了,他随手脱掉皮衣,撑着沙发背一翻,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身/下。
感觉到一只冰凉大手毫不规矩地从睡衣下摸进来,千月终于气恼至极地扭头瞪他,咬牙蹦出一个字:冷!
是么。景江林笑眯了狐狸眼,那你快点让我热起来。
刚换了没几天的沙发很快被两人作弄得一团混乱。
腻歪结束后,千月累得不行,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只盖着一张厚毯子平躺着,喘息急促,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景江林边套裤子边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千月眨了眨眼,扭头看着他光裸而有力的脊背,忽然从后面伸手摊在他腿上。
景江林笑着抓住他,低头在那五根细长的手指上亲了亲。
千月痒得手指蜷缩起来:把手机还给我。
因为刚刚喊得太狠,这会他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给你包馄饨吧。
景江林,把手机还给我。
酸汤的?
求求你。
小少爷。景江林终于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抬手在他脸侧轻轻拍了拍,别给我来这套啊。
他的手已经热起来了,宽大而温暖,让人眷恋,可千月却感觉景江林身上那些水汽好像都跟着钻进他身体里了,冷得要命。
他没有再开口,可是景江林起身往厨房走的时候,他突然很悲伤地轻声问:我是你报复哥哥的工具吗?
景江林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片刻,他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让你恢复记忆。
大洋彼岸,在三十多个小时的昏睡后,宋志然终于悠悠转醒,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天恰好是雨后放晴,阳光都像被洗濯过,一家人围在床边说了几句话,宋志然明显精神不济,可还是尽力宽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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