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驴吧,倔成这样......
见眼前的背影越走越远,沈烟冉又扯着嗓子劝了一句,“将军,有病得治,可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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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侍卫打听完物资回营,转头就见江晖成黑着一张脸进来,不由一愣,迎了上去,“将军。”
江晖成将拆下来的绑带,撂到了木榻上,适才从马背上下来,就被董太医截住去了一趟后营,如今一身铠甲还在滴水,“物资到哪了?”
宁侍卫正要禀报这事,神色凝重地道,“昨夜暴雨,山谷塌了方,补给的队伍已在山脚下堵了一日。”
后营的情况,董太医已同江晖成禀报过了,昨夜止血药已用完,再这么熬下去,其他药材也将会陆续耗尽。
这一场仗虽说打赢了,陈国的兵将损失也不小。
天亮时,余下的三万大军已趁乱悄然撤离赶回长安支援新皇势力,如今营地实则只留了五千余人,伤员占了一半,避免路途颠簸,还得再此整顿几日等待医治。
没了药材,一切都是白搭。
江晖成刚进屋,转头又走了出去,“带一队人马,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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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冉见过江晖成后,回到营帐才吃了几块糕点,外头突地又抬进了两个血淋淋的伤员。
跑堂的赶紧招呼她过去,“沈大夫快瞧瞧吧,这止血药没了,该如何是好......”
“一点都没了?”沈烟冉咽下一口水,胸口噎得发疼。
跑堂的摇头,整个药材库房落在地上的渣子都被搜出来了,可不就是一丁点都没了,沈烟冉又让他去其他营帐里寻寻。
跑堂跑了一趟,空着手回来,最后还是安杏在她的药箱内找到了一些,拿出来也就一撮,勉强够一人。
两人身上都是刀伤。
一个伤在胸口,明摆着只剩下了半口气,即便是止住了血,怕也熬不过今夜。
另一个伤在肩膀的人,倒是还有得救。
在军营呆了几日,见过了太多的生死,沈烟冉也明白一个道理,药要用在点子上,能救的义不容辞全力相救,不能救的不去白折腾功夫。
沈烟冉接过了安杏手里的药,让跑堂的将那位尚且还有机会活下来的士兵,抬到了榻上。
一忙乎,不知不觉天又黑了。
营帐内燃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火,沈烟冉蹲在伤员跟前,仔细的缝着针,耳边时不时嚎出几声呻|吟,屋子里的伤员横竖被吵得睡不着,干脆磨起了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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