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身子不能动, 唯有仰着脸看他,语气发紧道:“此前我已说过子嗣一事需得考虑, 你--”
“爷还未问你,这几日你可想通了?”
凤敖微睁开眼垂望着她, 淡淡道:“嗯?”
明明日光温暖照得人舒心惬意昏昏欲睡, 可云听却好似被隔离开来, 被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幽色所摄, 只觉冰寒彻骨。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她也应说些他想要听的话,可那时与他认错乃形势所迫, 如今眼下她如何再难张口。且口子一旦打开, 便会永无止境,他便可依着她有所忌惮的态度肆无忌惮的拿捏着她,对她任意索取。
便是她如今不得不在他掌下生存,她也不愿让自己卑微如尘。
她眼中光芒重聚,无比坚定,不退不让的回视着他:“我知我再逃不出你手,你的手段我也亲眼领教, 该要如何我心中自明。但孩子一事,我绝不妥协。”
在他开口前, 她又率先说道:“你身份尊贵娶的妻子必定也是高门贵女, 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妻子未生私生子先出的道理,便是你再有权势,如此行径, 想天子,还有你的母亲父亲,你的妻子,岳家,都不会纵容。此举于你不过一时糊涂,却无疑是陷我于不义。届时,去母留子,人人喊打的下场指日可待。”
“便是有你护着我侥幸留得性命,一句祸水妖妇定如濑藓沾于我身,那孩子定也会被寄于你妻名下,那我此宗遭罪又意义何在?你知我所言非虚,若明知后果如此,何故要多此一举?”
凤敖却就这般眸不显深色的听她说完,才淡淡开口:“爷既是要你生子,你所虑之事定然都已无后顾之忧。你只需养好身子为爷生下个健壮的小子,其余诸事都有爷顶着,半点不会让人闹到你面前。”
他抚着她额心细痕,微微用力摁着,压迫感瞬间自眉心迅速笼罩云听全身,令她刹那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之感。
“你性子执拗说不来软话爷不强求,但你应知爷不会再容你逃避,你也需得明白,你已是爷的女人,为爷生子更乃天经地义,爷也不可能一直让你隐姓埋名无名无分。你的身份早晚要为人所知,你所顾虑的云家,爷早前便已将他全家打发疆南永不可有返京之机。而那淮安侯府爷也已打点妥当,他们更不敢与你之事多说一个字。还有你那娘家,你应也知老夫人身边跟着个孩子,明家有后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便是那流言蜚语在强权面前也不过如同瓦砾轻易可毁,你所顾虑的所有,爷都已替你摆平,”
他托了她的颌微起身凑过去,眸光暗沉:“你该知你之前私逃被抓到应会得到何种惩罚,可爷怜你爱你,自舍不得罚你分毫。爷也实话与你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爷的女人,活着,冠我凤敖的姓,死了,也得入我凤敖的墓。所以,不论你想什么,从此刻起都给爷打消了,只要你不作妖,无论是爷的宠爱还是荣华富贵,爷都任你予求,可听明白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