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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容澈傻了。

宁书锦眼眶一下子红了,“澈儿,御医说,民间有个偏方,用亲生父母的血入药,或许能医治你的身体。我加了去腥味的草药,不会很难喝的。”

“母后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青梅酥,喝了药再吃,好不好?”宁书锦捧出一盘青梅酥,像在哄孩子。

容澈的心疼了一下。

极尽黑暗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束阳光洒落。

荒芜凄凉的土地上,缓缓长出一颗绿植。

“母亲。”

容澈唤的不是冰冷生疏的母后,而是……母亲。

宁书锦仰头,看着比她高了一头的容澈,轻笑了下,“先把药喝了。”

“且慢。”容玉珩开口。

宁书锦朝他投去警告的视线。

容玉珩却接过容澈手里那碗黑漆漆的汤药,认真地嗅了嗅,肯定地说:“药里放了蛊。”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容澈拼命地摇着头,宁书锦不会害他的。

宁书锦的脸色微微泛了白。

“阿澈,这种蛊虫的名字叫移花接木,一旦两个人同时服下去,就会把快要死去的那个人身上所有的病痛,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接受病痛的那个人,必须是自愿生吞蛊虫,在七天七夜内不断地呕血,直至七窍流血而亡。”

容玉珩解释道。

解释完……

他看向宁书锦,“宁将军,你是想拿自己的命,以命换命,救阿澈吧?”

宁书锦被戳中了心事,脸色苍白,没说话。

容玉珩又问:“你在药里放自己的血,是为了吸引阿澈的注意力。因为只有他情绪不稳,才不会察觉到蛊虫的存在。”

宁书锦唇片颤了下,“我只是想救澈儿。”

容玉珩退后半步,突然深深地给宁书锦鞠了一躬。

无论是做皇后还是做将军,宁书锦都值得人敬重。

宁书锦缓缓蹲下,绝望地抱住双膝,喃喃道:“十八年前,我生容澈的时候,血崩昏迷,醒来后,澈儿就已经被送去敌国做质子了。”

“我生下容澈后第三天,领兵出宫去救我的澈儿,骑马追了几天几夜,连马鞍都被我流的血染红了,差点死在外面,可我还是没救回来他。”

“我的孩子受了整整十八年的苦,他才十八岁!怎么就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凭什么啊……老天要索就索我的命,别动我儿子的命啊!”

泪水模糊了宁书锦的眼眶。

十月怀胎,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容澈张了张口,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口。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圈住宁书锦纤瘦的肩膀,抱紧她,“母亲,我已经没事了。”

宁书锦抬起头,满脸不信。

“皇叔他……渡给了我整整十年的内力。”容澈用拇指轻轻擦去宁书锦眼角的泪,“母亲,您别做傻事,余生……让澈儿陪在您膝下,伴您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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