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被这一□□得有些懵,车门被关死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车座因为他身体的重量而产生的震荡。
他怔怔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执竟抓得皱成一片的领口,那里拧作一团,完全变了形状,足以说明那只手上有怎样的力量。
时煦吓得只敢用余光偷瞄执竟。
雨夜让路灯的光散成一片,等这些零碎的光穿过车窗进来,更是仅剩无几,让执竟的侧脸看起来斑斑点点,昏沉极了。
时煦本以为执竟前辈叫他吃饭,是林通情报正确,执竟要给他表白。
可现在却感觉执竟多半是想找人练拳。
他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领口的布料,承担过整个人重量的领口倔强地支棱着,没有丝毫改变,时煦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暗自祈祷执竟一会下手轻点。
进小区后不要多久就到了车库,因为出来捉时煦,执竟被雨淋了个半湿,两个人往家走,在地上留了一连串的水印。
房间内的灯光温暖明亮,执竟目光落在时煦脸上,立即皱起了眉,抬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被雨淋着的皮肤泛着冰凉的寒意,但穿透那薄薄一层皮肉,下面却翻涌着热浪。
执竟皱起了眉,“你发烧了。”
时煦一愣,自己用手背摸了摸额头,很快也发现了这一抹不正常的热度。
“去洗澡,然后进被窝发汗。”执竟把他送进了浴室,小狸花一路跟着两个主人,“喵啊”、“喵啊”地叫着,好像也发觉了时煦身体不对。
“那、那晚饭……”时煦眼巴巴的。
那个烛光……到底还做不做数了呀……
“你先洗,我去买。”执竟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他没有解释,只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消失在雨夜里。
等他提着退烧药和晚饭回来,时煦已经睡着了。
时煦整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上次那套白色睡衣。因为没有被子,下意识发着冷战的身子恨不得整个都陷在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此时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明明有一米八的男孩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瘦小。
执竟半阖着唇,没有出声,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气多了些,还是怨多了些。
他光想着出去买药,忘记叮嘱时煦洗完了澡去他房里睡,没想到时煦竟然就正如此地“懂礼貌”,宁可睡沙发,也不踏足他卧室一步。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时煦的额头,冰凉的雨水干透了,其下的温热比之前明显十分。
“唔。”半梦半醒的时煦头脑烧得厉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便下意识地去追逐,将自己整个滚烫的脸颊都贴了上去。
执竟没抽回手,低声叫他,“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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