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刘政好不容易从警长升到督察,怎会容忍自己因为“贪功”行为而断了自己将来的路?
傅时津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货源已经确定——张 Sir,请你安排下去,三天,一次性,分两队,A 队清货,B 队押货,所有制货点,务必剿清。哪区人不够,找其他同僚组借人。”
张家诚惊目看向傅时津,“一次性?这会不会太急了?如果遭到他们反抗——”
“没人能威胁警察,甚至是报复警察,有一个,剿一个。”傅时津口吻淡淡,望住会议室所有人,“对付这些不法分子,警察的手段要比他们绝。Understand?”
此次行动负责人明明是刘政,可这下命令的人突然变成傅时津。大家不知道该听谁时,刘政发话了:“好!就照你讲的去做!但是!”他盯着傅时津,“如果出问题,谁负责?你负责还是他负责?!”他指向张家诚。
傅时津眉头挑动,右手按在桌面上,笑出声,手指蜷起,握成拳头按压住桌面。他盯着一些人,笑着讲:“我负责。”他歪头看向刘政,笑意冷却:“可如果,任务完成,功劳算谁的?算你 O 记还是 CIB?”
他站直了身子,逼近刘政,“算谁的?”
刘政被他冷盯着,本能使他往后退了一步,居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傅时津抬手——
张家诚及其他人呼吸一滞。这是要动手?
他抬起手,缓缓落于刘政肩上,蔑视着刘政脸上一丝的慌乱,笑了笑,捏了捏他肩膀。
“刘 Sir,你是督察,别搞得太难看,下属们都看着。”
出了会议室。
张家诚跟在傅时津身后,想起会议室刘政吃瘪的模样,便忍不住笑。
“后续,你打算怎么做?”
傅时津顿足,侧过身,面朝走廊长长的落地窗,沉思了几秒,“O 记是个麻烦,火不能烧到我们身上。”
张家诚心下了然,看了眼身后,没人,低声道:“那么,O 记负责押货,他不是想要功么?送他咯。”
*
傅时津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一幢楼接着一幢楼,紧密连接,窗户口密密麻麻。香港大楼日益增多,也日益密集,叫人眼花缭乱,一眼望去不是天,而是钢筋水泥,透不过气来。昏暗的楼梯道,贴满乱七八糟的广告,小字喷漆,无人处理,一切都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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