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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墨担心她,一直等着她,直到见她平安回来才敢入睡,两人躺在床上时,安墨注意到她时不时就捂着胸口,问她怎么了。

花宜姝便小声道:“我现在不是装花熊女儿吗?父亲生死不明,我自然时时刻刻担忧伤心,谁知道有没有人暗中盯着咱们呢?”

安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对花宜姝更加佩服得不得了,同时也对她们两个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眼见安墨入睡,花宜姝将手伸进领口里用力将绑带撑开一些,这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她刚刚的话当然是骗安墨的,在外边还需演戏,但这帐篷里为了挡风扎得严实,只门帘处能透气,又有屏风挡着,就算有人盯着,能看见个啥?她之所捂胸口,实在是这绑带扎得太紧了,闷得她喘口气都难。

但是安墨胆子比老鼠还小,她在安墨面前必须时刻显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才行。

不过想到今晚的试探成果,花宜姝又忍不住激动得心头砰砰跳起来,看来老天没有戏耍她,等她将来飞黄腾达了,得多多祭天拜神才是。

她实在是很累了,躺在床上就要闭目睡去,忽而想起什么,又猛地睁开眼。

陛下今晚似乎被她吓坏了,将来也不知会不会召见她,若是他就此怕了,再也不肯见她怎么办?或是见了她,再也不肯叫她接近怎么办?她不近皇帝的身,又怎么听到他是什么喜好,又怎么俘获他?

既然陛下穿在身上的衣裳也有用,那么他换下的衣裳呢?

不成,她还不能睡,必须搞清楚!

花宜姝悄悄起身出了帐篷。

她和安墨毕竟是女子,那些兵士不敢离她们太近,只在不远处守着,见她出来后没有往谷外走,也不会贸然跟上来,毕竟人有三急,她如今好歹有个身份,那些兵士跟过来就是冒犯。

也是因此,花宜姝才不顾疲倦非得今晚行动,毕竟过了今夜,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她观察一番,确定了皇帝换下来的衣裳被丢在河边一块石头旁,那里还有其他一些杂物,估摸不是明日丢掉就是找个地方埋了。

花宜姝对此分毫不感意外,一件衣裳皇帝能穿个两次都算节俭,更何况这在河水里泡了一天的。

石头足够挡住她的身影,她立刻蹲下身翻找起来。

令她惊喜的是,除了皇帝换下来的中衣和撕坏的裤子外,她还找到了一条裤衩子。这玩意离龙体最近,要论效用,应当也是最好的吧!

只要管用,她不介意这玩意儿没洗过。

花宜姝高兴地拎着东西转身,然后,对上了李瑜冰冷深沉的目光。

花宜姝:……

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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