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陈醉有事儿爱憋心里,不到憋不住的时候绝不跟人说。在我心里她一直是精神上的党的好同志,她不愿意说,我根本多余去撬她,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不多久我发现何诵突然食欲不振,强行逼问他症状后觉得像是肠胃感冒,便拖着他去了医院检查。
“话说你这个……”我拎起他身上的大衣,“是不是有点过于有风度没温度了?”
何诵无辜道这已经是我最厚的冬装了?
“没有羽绒服?”
何诵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回家翻衣柜,发现他确实没有。
我回头一看,何诵一副你看我说吧的表情。
第二天上班,我在同事那强行接到个跑腿儿的工作——去宁安送文件。
我绕路去附近的一家三宅一生拎了件羽绒服——又在街边买了俩热水袋,大包小包地直接进了何诵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别的人。我进门的时候何诵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将手边的一堆东西推到一边,冲我点点头:“今天怎么是你过来了?”
我把文件和几个袋子一起墩到了他办公桌上。
何诵看起来很好奇,但还保持着那副外人面前的矜持样子:“是什么?钟宣该不会让你送礼来了吧。”
“我私人送您的,”我冲他挤挤眼睛,“何总拆开看看。”
何诵笑了起来,伸手去拉那几个袋子,只看了一眼就推了回来:“这是什么?羽绒被?”
“羽绒服,”我收回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总,你收不收啊?”
何诵撇了撇嘴。
“慌什么,还有别的呢,”我从袋子里把热水袋提出来,自顾自地跑去烧水,“你今天不收也得收。”
何诵表情有点崩溃:“虞方,这个……不合适……”
“咱悄悄的,”我说,“你就把它放肚子上,办公桌挡着,没人看你这骚包的。室内开着空调你可以只穿西装大衣,出门必须穿羽绒服——至少这最高温在五度以下的几天,必、须、穿。要是我发现你没照做,回去就删你指纹。”
何诵表情纠结起来。
“文件我也送到了,”我指了指他桌面,“先回去了。”
“等下,虞方!”何诵叫住我,“马上就下班了,我等会儿开车送你去风盛打卡,然后一起吃饭。”
我想了一下:“也行。”
何诵“嗯”了一声:“我出去交代点事情,你别乱跑……不可以在上班时间去秘书办聊天。”
我笑了起来,催他赶紧走。
99.
何诵不让我到处乱跑,我一个人坐他办公室里摆弄了一会儿手机,无聊得紧,又想起我方才进门时何诵手上的动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把什么东西藏在了文件夹后面,然后又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悄悄地把那东西推到了桌下,不知道是顺手推进了抽屉,还是揣兜里带出去了。我琢磨一会儿,觉得他的反应也不对劲——看见我进来的时候明显惊大于喜。
不是我自恋,但平时何诵意外看见我的时候确实不是这个表情。
于是我坐到了他办公桌后,贼眉鼠眼地开始检视他的抽屉——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我看了那东西一会儿,把它塞进了包里。
在车上的时候我飞速地给一圈人发了消息。何诵看了我一眼,出声提醒:“在车上的时候别一直玩手机。”
我应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包里,又问他周末晚上空不空。
“怎么了?”
“我爸妈过来蹭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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