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会儿,他轻咳一声,喉咙传来同样熟悉的干涩发痒,身体提不起力量,仿佛有无形冷意顺着身体的毛孔钻进体内。
他发烧了。
季昀撑着床单慢慢坐起来,过了会儿,他按开灯,侧身打开第二格抽屉。
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药品。
他精准地找到退烧药,连带一些其他药混在一起,端起床头柜上准备好的水,平静吞下。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躺下,默默祈祷:不要再梦到郁唯一啦!!!
季晚这一晚睡得折腾,郁唯一却是睡得十分舒服,一夜无梦,再醒过来时,已经九点半了。
她伸了个大懒腰,看着豪华的房间,很想赖床到退房的十二点。
懒腰伸一半时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绵羊不会给她续房吧?!
不是没可能。
于是她麻利地起床洗漱,换上昨天的衣服,拎着价值5888的衣服口袋到前台退房。
还好还好。
没续。
走出酒店,郁唯一努力辩认四通八达的街道,昨晚从哪边来的?
原谅她这个方向感差得一塌糊涂的路痴。
就在郁唯一辨认无果准备打车时,一辆颇为眼熟的车忽然转过来,嗖一下停在她面前,车窗滑下,露出宋秋词的脸。
宋秋词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郁唯一,干脆直奔主题:“会开车吗?”
郁唯一下意识点头。
“有驾照吗。”
“有。”离开季家大宅时,她把所有证件都揣上了。
宋秋词直接打开车门跳下来:“老季发烧了,画室那边我走不开,你送他去医院,没问题吧?”
“发烧!?”郁唯一顿时急了,“他人呢。”
宋秋词目光在她脸上滑过,确认她是真的焦急担忧,彻底放下心来:“在后面躺着呢,小烧而已,去医院挂个水退得快,不用急。”
郁唯一哪还理他,迅速上车,把衣服口袋往副驾一扔,砰的关上车门。
车本就没熄火,她握着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车唰一下冲向前面,带起来的劲风刮了宋秋词一脸。
宋秋词:“……”
要不要这么急,哪家医院我还没说呢!
他当然不知道郁唯一这是想起了昨晚被季霄转到季昀体内的郁气值,因为昨晚季昀的身体状态一直很稳定,以至于她猜测,也许季昀的身体被郁气值侵蚀久了,产生了抗体也说不准。
现在被打脸了。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季昀靠在椅背,脸色没有发烧时的潮红,反而白得近乎透明,他眉尖轻蹙,神色却没有过多变化,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在难受。
如果不是从宋秋词口中得知他在发烧,一眼看去,他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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