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安一把甩开他的手,“知道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单通被留下保护陆澜汐的安全,以防有什么意外,院中皆是血迹,不少人留下洒扫,应了凌锦安的令,天亮之前不让王妃娘娘看到一滴血迹。
陆澜汐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怎么都疏散不开,她想不通,她就是想不通,她撕心裂肺这么多天,他明明听着,就不会难过的吗,想到此处越想便越觉着委屈,到头来还是哭累了才睡过去。
.........
杨府。
抄手游廊处脚步纷乱,有小厮在廊下顶着夜色飞奔向杨行的书房。
此时杨行还在桌案前挥毫泼墨,待小厮入了门扑跪在前,杨行的手一抖,随之一片墨痕自宣纸上散开,他眉目一沉,抬眼冷盯着那不知死活的小厮。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杨行怒骂道。
“大、大人、不好了,大皇子被人拿住了!”小厮这一路跑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杨行微一眯眼。
“宫里方才传出消息,大皇子被人拿住,是二皇子亲自带的人,承安王和凌秀平一齐前去,”那小厮一喘重气,“还有陈爽陈大人,也被凌秀平手底下的将领带着人在城外给活捉了!”
“陈爽?”杨行将手中的狼毫一丢,墨点子甩了一身,他重手一拍桌案,急声问道,“怎么回事?陈爽不是在纪城,怎么会在城外给活捉了?”
“说是大皇子私下联络了陈大人,让他提早上京,还派了刺客去王府杀凌锦安和凌秀平,谁知中了凌锦安的计了!”
“中了凌锦安的计......中了凌锦安的计......”杨行双手覆于桌案上,重重一拍,一双眼珠子左右转动,咬牙切齿道,“他果真没有中毒,前几日大皇子与我说起此事,我便觉着有蹊跷,千劝万劝,竟没想到大皇子这般沉不住气!”
他整个人脸色变得惨白,朝后仰去,瘫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的自腹内朝外倒着气息,“我早知这大皇子是个蠢材,竟不想他无脑到这般地步,这种人,心比天高,却是半分智慧也无啊!”
“一步差错,满盘皆输,这回被人抓到了把柄,彻底翻身无望了!”杨行此时觉着从未如此心累过,明明是谋划了许久的事,却一下子被人全部掀翻在地。
他眼皮一跳,眼前有些头晕。
小厮跪在地上,哭声道:“大人,陈大人这边怎么办?”
“怎么办?”杨行冷笑两声,“还能怎么办,以旁人之名征兵是其一,不得皇令私自上京这是其二,哪一条他的命都保不住。”
“愚蠢,真是愚蠢!”杨行说到此,绝望的闭上双眼,“私自带兵上京,以凌锦安的心思,还不扣他一个谋反的罪名,这次只怕是,连杨家都要保不住了!”
话音落,杨行觉着心口一阵绞痛,他用力捂着心口红着脸费力道:“说不定,凌锦安还会将他之前在皇城外遇刺一事全都落于我们头上,罪加一等,想活命,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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