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秦渡竟然意会了他的眼神,忙道:“我叫秦渡。”
“秦渡,好孩子。”说完于唐山一手点在他眉心。
秦渡只觉浑身过电一般,一个激灵。
于唐山:“我只有灵体前来,只能做到这一步,有我这股精气护着你,可保你一世无病无灾。”
于唐山说完又深深看向于玉儿:“有父亲在,沧衡宗一切安好,你和家人平安喜乐,为父就放心了,你也不必多惦记宗门。”
“父亲!”于玉儿意识到什么,上前一步,但将将碰到于唐山,于唐山的身影就消失了。
“父亲!”见到父亲时于玉儿还能克制,可父亲一走,于玉儿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这一别恐怕此生再难相见,于玉儿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被覃复抱住。
“玉儿,他已经走了。”
于玉儿靠在他怀里,也知道父亲走了,失落不已,任由覃复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
秦渡茫然地站在一旁,他不过初见于唐山,之前没有相处的机会,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多难过,顶多有点失落,要是老爸老妈能和于唐山这位一看就很强的曾外祖父见一面就好了。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曾外祖父了,眼见覃复的手已经搂到于玉儿的腰上,立马嚷嚷道:“你干嘛?”
他说着要去拉于玉儿,但还没碰到,心神一晃,好像从云端坠落,等回过神来,要不是扶住了门,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房间里,于玉儿和覃复也清醒过来。
于玉儿怔怔的,片刻回神,按在覃复心口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还轻抚了一下,眼底仍有泪光:“还好吗?”
覃复见她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很是满足,笑道:“已经没事了。”
“你是怎么,怎么变成这样的?”
覃复笑道:“偶然,我通过通明法器将灵体传过来,但只有灵体还不够,还需要容器,这个孩子是个弃婴,高烧不治,他死后,趁着余温还在,我就俯身了。”他和于唐山不一样,于唐山本就灵体澄澈,不至于被通明法器剥夺能力,他在灵体净化之后,几乎修为尽失,记忆也所剩无几,附体之后除了魂体更强些,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还时刻承受着心脏绞痛之苦。他本来不需要特地找一个刚死的孩子俯身,但知道于玉儿不会赞同他夺舍的行为,那时刚穿来,潜意识里竟也记着于玉儿的原则。当初他劫走于玉儿,因为毁掉婚约,失信于人,于玉儿死活不肯和他在一起,覃复不得不去找长剑宗宗主的幼子,为其办了三件事,还是和于玉儿完成这三件事后,他们才修成正果。
他永远把于玉儿的话放在心上,一刻也不敢违背。
后来因为灵体的影响,他所找到的这具肉身,越长越像他本人,这也是秦渡会觉得他像爷爷秦复的原因。
于玉儿想到什么,又问他:“那通明法器,不是被魔主用阴邪之气污染了吗,而且非灵体澄澈之人,不得驾驭法器,你是怎么做到的?”
覃复笑了笑,轻描淡写:“我吞噬了魔主,想尽办法净化了法器,也净化了自身。”
至于在海底古迹热泉里活生生将□□烫得寸寸肉烂活像煲肉汤,倒不必和于玉儿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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