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到底来迟了,估计……又要气到跳脚,像一只气鼓鼓的大青蛙。
“先生……先生!”
人群皆如潮水般散去之后,半空中方才掠过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自然是气喘吁吁的慕容笙。
那家伙急出一脑门子汗,扑到齐诏身边,攥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哎呀!先生……都结束了呀!”
男人一身逶迤及地的祭祀长袍,面料精致,其上以金线勾出繁复精致的图腾,他容颜如玉,神色庄重,五官宛若玉雕般神圣而耀眼。
慕容笙看的有些呆。
齐诏微微一笑,“嗯”了一声,“都结束了,殿下来迟了。”
“可……可是,”慕容笙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呆呆愣愣的道:“可是我……我就晚来了一小会儿——”
越说越觉得委屈,脑袋也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
宋瑾瑜看不下去,在一旁插言,“幻梦里是一小会儿,外界都大半天了,七殿下,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明儿都醒不过来。”
不止如此,还会变成傻子。
后面半句他没说,慕容笙自然没注意,但齐诏却听懂了。
“幻梦?谁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男人诧异,捏着慕容笙肩膀,把人左右端详一遍,“被王宫里的人欺负了?”
慕容笙哭丧着脸,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齐诏不由自主的勾起唇,揽过慕容笙肩膀,慢慢往外走,“是哦……那我方才帮你报过仇了。”
“咦?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祭典上呀!你没有赶到,所以没看到,我特意给了王室难堪,也是给你出气的。”
“真的吗?那还是好可惜呀……”
鸢娘和风雅相互看了一眼,望着那一对相携离去的璧人,都忍不住有些叹息。
“主子好像脱胎换骨一样。”
鸢娘欣慰的笑了笑,“我好像……又看到曾经的主子了。”
是她们自小跟随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也是带领她们抗敌,守护家园百姓的大祭司。
“是啊——”
风雅也上前一步,望着他们交叠在一处,远去的背影,“这么多年里,我时常向神明祈祷,主子还活着,可有时候我又问自己,到底想要的,是离开时的那个主子吗?”
“我们都不希望他不快活,即使死,那也该是轰轰烈烈的去见神明,不是像被丢弃的棋子,可怜又凄苦的死去。”
“现在啊——”
大抵曾经的司马昭和,重新回来了。
多年来祭司祠无主,古襄王室逐渐凌驾于祭司祠之上,王权集中,慢慢开始成了定局。
但这一回,大祭司归来,不仅重新主持祭典,为祭司祠归拢民心,更甚至在祭典上大挫王室锐气,为新一任的大祭司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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